“贵妃滑胎,实属意外,紫瑜也因此被软禁了一个月。”
阿萱听得直翻白眼。
“是是是,在爷的心中,紫瑜郡主便是心思单纯的人,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意外。”
看着阿萱那满是不服气的样子,粱煜的脸色更加阴沉,“重要的不是本王如何认为,而是皇上如何认为,你以为今日,皇上为何会提及禹王?”
禹王对皇上不光有救命之恩,更有帮扶之恩。
皇上之所以能成为皇上,全都是靠当年禹王以一己之力对抗朝中众多势力。
所以,别说是一个愉贵人,亦或是一个龙嗣,只要紫瑜要的不是皇上的性命,她就能安然无恙!
这道理,其实阿萱也明白。
“皇上如何认为并不打紧,我也并非单纯到以为一个愉贵人就能打压了紫瑜郡主。”阿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只是这笑容,多少藏着几分苦涩。
“不管爷信不信,我只是在自保而已。”
自保?
粱煜微微眯了眯眸子,昏黄的烛光之下,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本王究竟是做了何事,竟让阿萱觉得,本王保不住你?”
质问的语气,透露出他心底究竟有多少不悦。
阿萱看着他,只觉得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
做了何事啊……
大约就是上辈子,她抵死不认自己下毒,可他还是信了紫瑜郡主的话,使得萋萋不得不替她去死。
亦或是,她为了他一句话,苦守孤城三个月,等来的不是他的救援,而是他的心上人,拿着他的剑,砍了她的脑袋。
还需要何事吗?
她对他的信任,早就被那把悬着血玉的长剑,斩断得一干二净了啊!
可眼下,他觉得她不信他,是她的错。
于是,她问他,“若有朝一日,紫瑜郡主用同样的法子冤枉我,人证物证俱在,爷是信我,还是信紫瑜郡主?”
粱煜不答,却是讥笑了一声,“你在质疑本王?”
她觉得,他会不信她?
朝夕相伴十年,她对他竟是毫无信任!
阿萱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也是,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这辈子都还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