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三人又聊了一阵。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家中老管家霍七来唤了。
陈元初应了声,转而对胡姚二人道,“若是没别的事儿,留下一道用膳。”
胡燃冬欣然应下。
姚寒江却拒了,“我得去瞧瞧那刺头,来殿下您这前我去了趟他的小院,有一身染了血的衣裳。估计是受狙时受了伤。”
看着不是一般的伤。
不亲自去看看,他实在放心不下。
胡燃冬:“应当的应当的,我也随你”
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胡燃冬一听姚寒江的话,眼底陡然有焦急氤氲开来。
岂料话还没说完,就给陈元初低而柔和的声音阻断。
他是对着老管家说的,“咱们小殿下,可是去寻顾三了?”
不问,他这老父亲也知道。
做了春花糍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可能少得了顾三?
果不其然,老管家于轻笑中,“回殿下,郡主确实给三少送食盒了。”
陈元初无奈地摇了下头,转向姚寒江,“你也跑了一天了,安心用膳吧。其他的,交给夕夕。”
“关于驯野马一事,小姑娘比你做得好。”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本殿唤姚家两兄弟过来详细问问。”
陈元初没那么担心,若是真有事儿,暗中守护顾绍卿的姚家二兄弟早就来报了。
姚寒江听完,没多纠结,只因认同陈元初所言,“听殿下的,二姚就莫唤了。”
隐秘防线就一直隐于暗处罢。
再则大殿下所说一点没错。过去的那些年里顾三也有伤重的时候,他自己一直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就是明儿死了他大概率也能平静接受,但小郡主不允许。
次次盯着他让太医看,细致地养着。
这法子,也是多年不变,概括成两字,那就是缠和倔。没有任何新意,可她次次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说来也是奇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小殿下,粉雕玉琢一般的娇娇儿,有谁能对她狠下心?他不能,顾三自然也不能。
“那走吧,今儿我们三个喝几盅。”
“殿下今儿准备拿什么酒招待我和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