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说了谎的玉佩送给了赵筠元。
清墨说他简直疯了,明明这是为他洗清罪名最好的证据,可他却这样轻易地将它送了出去。
陈意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想着,她能好好地,便足够了。
他安安分分地留在了昌庆宫。
从前筹谋的一切都尽数被他搁置。
他的日子变得清闲了许多,唯一让他觉得有些烦心的,便是陈俞时不时的动作。
那四年他展露出来的本领,到底是让陈俞无法安心。
即便如今的陈意已经被幽禁于昌庆宫,而陈俞却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却也依旧不安。
好在他对赵筠元还算不错,陈意想着,那便不与他计较。
他原以为日子便会这样一日日的过下去,直至他生出了疲倦心思为止。
可不曾想到变故来得那样快。
陈俞在岁旦宴上看上了一个北岐女子,而后将那个北岐女子带在了身边,虽未曾给她位份,但却让那女子日日贴身伺候。
这便也罢了。
可后来,他竟是因着这个女子,让赵筠元失去了腹中孩子。
那段时日,赵筠元过得很不好,而他更是煎熬。
他原本想着,既然她已经过上了想过的日子,那自己便不当再去打扰。
可如今,陈俞显然已经移心他人,这样的日子,当真会是她想要的吗?
陈意到底没有忍住,他在某一天夜里换上黑衣,悄悄去了永祥殿。
永祥殿中,赵筠元正沉沉睡着,只是显然,她睡得并不安详。
不知梦见了什么,她的眉头始终紧锁着,额头还布满了涔涔冷汗。
陈意下意识抬手,想帮她擦一擦,可却又怕会将她惊醒,最后那只手也只能无力地垂下。
后来他去看了她很多回,他深知这样的做法是错的,可却如饮鸩止渴,始终无法停下。
直至那日,赵筠元发现了他。
对上她眸子的一瞬,陈意的心慌乱到了极点,他怕她能认出自己来,可却又希望她能认出自己来。
至少这说明,她记得他。
但显然,她没认出他来,他也在回过神来之后仓皇离开。
那日之后,陈意隔了好些日子没再去永祥殿。
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着他在犹豫该如何解决这一切。
他唯一能想到的解法便是将所有的一切都从陈俞手中夺过来,就如同四年前所筹谋的那样,一点点将一切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