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跟元旦节中间隔了几天。
等到陆景融知道温自倾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元旦当天的晚上了。
他赶回来的匆忙,一脸的疲态不说,就连发丝和衣服上都沾着冬日刺骨的冷意。
秦正最先看到他,顿时变得很是高兴,“倾倾都回来好几天了,这几天我一直给你打电话,就是打不通。”
“我把您拉黑了。”陆景疏离淡漠道。
又是您,又是拉黑,离谱而又古怪的客气。
“你!”秦正变了脸色,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见到温自倾过来了,他立马又换上了高兴慈祥的嘴脸,“倾倾,快过来,你看看谁回来了!”
喊来了温自倾,秦正意味不明地看了陆景融一眼,然后便走了。
温自倾一步步靠近,看着陆景融的五官与轮廓在眼界中一点点变得清晰。
许久未见,他好像瘦了点,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连带着人也愈发坚毅清冷。
反倒是温自倾自己被养的很好。
他们站在一起一对比,他温自倾反而像个没心没肺抛弃丈夫的小渣男。
“在外面……玩的开心吗?”陆景融嗓音微哑,语调晦涩地问出了这么久未见后的第一句话。
谈不上开心与不开心,更主要的是,这不是温自倾想他问的问题,“你难道不好奇我去哪儿旅游了吗?”
从住院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准备应对陆景融的话语,他在上网认真地看景点规划路线,每天记录加深印象,力求陆景融问起的时候他能回答得真实。
可却不曾想,陆景融问都没问。
像是连续一个月的努力,打了水漂,温自倾心有不愿,再次问道:“你不好奇我去哪儿了吗?”
话已经问到了这个份上,只可惜,陆景融似乎依旧不感兴趣。
他仍然没有多问,只说了句:“去哪儿都好,只要你开心。”
温自倾抿了抿唇。
他不喜欢这样的回答。
可陆景融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他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去了哪里。
也对,毕竟自己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这期间陆景融连消息都没给自己发过几条,又怎么可能好奇自己去了哪儿。
自己不在,他有的是逍遥快活。
温自倾自嘲地想。
这个时候秦管家来喊他们出去看烟花了。
温家别墅外有条清水湖,阴历年和阳历年的时候,都会买来各式各样的烟花燃放,此时湖的对岸已经摆放好了,就等他们出去了。
秦管家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递给温自倾一支小烟花,他也顺势跟着秦管家出去了。
他故意不看陆景融,从他身旁走过。
然后才发现陆景融并没有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