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拉链,确保不会掉后,他将被子拖过来给自己盖上。
就这样,他穿着衣服裹着被子安静地闭上眼睛,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已经决定要和陆景融分开了,还用在意是怎么样的过程吗?
而且又没有人用烟头烫他欺负他,怎么算得上是受伤?
想一想医院里那些脆弱的生命,同他们比,自己最起码还存活着,生命还在,就没有那么糟糕,一切就都能进行下去的。
他只任性这一天,给自己这一次逃避放纵的机会。
没关系的,睡一觉,明天醒来他就好了,明天的他就还是那个阳光开朗,乐于助人的温自倾。
会是这样的吗?
一定会的……
温自倾在自我开解中,渐渐消弭了意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温自倾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厚厚的窗帘还拉着,密不透光,温自倾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有些恍惚,不明白这是哪儿,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记忆慢慢回笼,陆景融说过的话也再次清晰,温自倾终于彻底清醒。
他有了动作,起床洗漱刷牙,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开机的一瞬间,无数条信息和电话轰炸了过来。
温自倾先给哥哥发消息报了个平安,下一秒温致仕的电话直接就甩了过来。
“在哪儿?”温致仕言语简短,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外面,我有些事情要做,明天,明天我就回家。”像是生怕哥哥拒绝,温自倾又连忙道:“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在家好好给我准备惊喜就行。”
温致仕沉默了片刻,“可以明天回,但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于哥哥没什么好隐瞒的,温自倾吸了吸鼻子,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
他以为温致仕会暴跳如雷,实际上他依旧稳重,没有说什么重话,也没有再强、逼他,只让他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明天处理完事情赶紧滚回来。
温自倾笑着应了句好。
挂断了电话,他又联系上了沈牧航之前给自己介绍的胡律师。
他打电话,跟胡律预约了下午的时间,然后打车去到了律师事务所。
胡律师看到他坐着轮椅过来很是惊讶,“您在电话里说一下您行动不便,我是可以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