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到底不如两只手方便,干什么都慢。旺仔缠着他要吃的,他又去给狗添粮、加水,忙碌了好一阵才消停。
半个多小时后,李识宜进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大门被拍响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停水喊道:“谁啊。”
其实这都属于白问,这个点一般人都该睡了,除了谭承那个人渣败类还能有谁。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去而复返,还专挑自己不方便的时候。李识宜不想理会,结果拍门声越来越大,简直到了扰民的程度,再这么拍一会儿估计全楼的住户都能被震醒。
他只好以最快速度把水擦干,紧赶慢赶地出去。
“别敲了!”
打开门,李识宜脸黑得像锅底。
谭承倒是姿态松弛,右手拉着早上那个行李箱,左手往肩膀上搭着一件西服外套。
李识宜:“你——”
“跟家里闹翻了,没地方去。”
谭承推开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屋,脱了大衣挂起来,全程无视他难看的脸色。
“别告诉我谭总连住酒店的钱都出不起。”
“出是出得起,但我更喜欢你家。”
谭承痞气地笑了一下,“再说沙发是我买的,我有权利睡它。”
强盗逻辑。
李识宜想轰他走,他坐沙发上挑眉打量:“你刚刚在洗澡?”
“不关你的事。”
“是我打断了你?”
“说了不关你的事,快提上你的行李走人。”
刚说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李识宜就被谭承拦腰抱起来,几步就转移到了浴室。李识宜怕自己摔下去也没敢拼命挣扎,直到被谭承放下才猛地推了他一把,“警告你别发疯。”
“不发疯,我帮你洗澡。”
“你滚。”
小小一间浴室,两个男人站一起非常挤。推搡间李识宜被压在了瓷砖上,他急得脸都红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上衣也被扯了起来。
谭承低头封住他的嘴,一边索吻一边腾出手来蹂躏他的腰肢,没几下就把原本白皙的皮肤给掐红了,嘴唇也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像某种绝妙的催动剂。
挣扎中李识宜狠狠踢了谭承一脚,谭承却只轻微地闷哼了声,还顺势咬紧他的舌头,令李识宜疼得钻心。
他伸手盲目地想拽住什么东西,没想到拽住了挡水的塑料帘子,哗啦一下就给拽下来一大截,要掉不掉地斜挂着。谭承扫了一眼,旋即低头握紧了他的手腕,不让他那只受伤的手再轻举妄动。
谭承低喘道:“别怕,今晚不做全套。”
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趁人之危,这点道理谭承还是讲,何况面对的是李识宜。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让他这么在意过了,受一点小伤他都这么紧张,还连夜拿上行李闯过来,非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踏实。
李识宜体力不占上风,右手又是废的,战斗力等于直接削弱一半,所以更不是谭承的对手了。他只能任由谭承拽起自己的左手,从小臂内侧一路亲到那道疤,牙齿还咬了几下。
他被弄得浑身不对劲,侧开脸紧咬牙关,“这种游戏你哪天才能玩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