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猫语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她说,“毕竟我现在看不到,只能靠听了。”
张老师收藏了很多俄语经典老歌,她和楚听乌一起坐在沙发上,抱着各自的猫,先和楚听乌一起听一遍,然后从第一句开始,让她学会唱。
楚听乌:“唔……”
张老师:“不用不敢开口,学语言就是要学会开口,大方点,我又不会笑话你。”
楚听乌便跟着唱了一句,梅姨在一旁熨衬衫,忍不住夸道:“挺好听的,而且特别像,调子都在上面。”
像原唱一样,难道这孩子很有模仿的天赋?
张老师点点头,自己也跟着唱了一句。
楚听乌算是理解她为什么说不会笑话自己了。
梅姨默默转头,熟练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张老师则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唱腔略有亿点难听,给楚听乌讲明每个单词的涵义,又把歌词慢慢写在本子上,让这位新来的学生自己注音,然后再跟唱一句。
这种教学方式一点都不枯燥,而且张老师仿佛什么都知道,从词语诞生的来源到歌词中的本地寓意,时不时就能引申开来,带着故事给楚听乌讲一通,让她记忆地很快。
她们今晚只学了三首歌,从一开始的一句一句跟唱,到后面楚听乌自己试着对照纸上的词语,唱出一长段,梅姨熨好衬衫,就跟着打拍子,中间夹杂着几句常用语——
楚听乌可以自信地说,今晚的课她能记住大半,如果常常温习,真的能把内容都记下来。
她也是学过英语的,知道学语言不可能那么简单,而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位非常厉害也非常耐心的好老师。
因此,俄语课结束后,她便主动提出:
“张老师,你想怎么学习猫语?”
张老师:“噢!”
张老师很高兴:“要不,你在我家的时候用猫语和我交流,然后再翻译成我能听懂的语言?前期我们用母语,后期就翻译成俄语,怎么样?”
“猫咪的词汇很少,最主要的是腔调的变化,当需要具体形容一项物品或者事件时,它们会自己发明新词汇,所以猫语主要学的是表达情绪的腔调,”楚听乌想了想,“不过,用来交流也差不多了。”
张老师点头:“那我们平时也可以这样,你用猫语说话,并用俄语翻译猫咪的话,你不懂的难单词用母语,你学过的词,我们都用俄语。”
围观了全程的梅姨没有反驳,在送楚听乌离开时,她微笑着用俄语说了一声“明天见”。
楚听乌:“?”
楚听乌:“喵~”
隔壁邻居恰好牵着狗回来,愣愣地看着两人简单交流完毕,露出了“我现在究竟在哪”的表情。
半小时后,睡醒的十块:“喵?”
“咪呜咪呜?”
“喵喵喵?”
他在屋里对着毛毯怒打一通猫猫拳:说好的一起玩毽子呢!难道趁着他睡着和笨笨人类偷偷玩过了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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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听乌带着毽子回家,第二天又带着毽子去小太阳医院,顺便给五检查了一下。
当然,她只是把毽子忘在了自己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