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刚才阮蔚只是在说胡话。
蓬莱仙宗太高,山上终年雾气不散,白雾浓浓、沉进了不知多少次阮蔚的梦里。
梦里的她,永远都徘徊在蓬莱的雾里。
有人唤她。
“阮蔚。”
一声接着一声。
梦里阮蔚开不了口,只能听见那个人一声声呼唤,如莺泣血般,一声低过一声,直到声音彻底零落进泥土里,再也翻不了身。
那是她吗?
阮蔚每每想到这处,就会被彻底惊醒。
可笑。
——
日头正好。
阮蔚从修炼中缓缓醒来,她睁开眼,长出一口气。
要说这趟暂定七日的通州之旅他是否有十成十的把握,她坦白讲,没有的。
阮蔚是概率偏信者。
她的死亡是有概率发生的事,那么阮蔚就绝不会遗漏这个可能性。
“起了吗师姐?师尊让我们去山下的传送阵。”
门外,常怀瑾的声音响起。
阮蔚,“这就来。”
她将腰际芥子袋系紧了些,抬脚出门。
里头可都是她的保命道具了。
昨夜二师叔、三师叔都将历练该带的东西纷纷归置好,分发给他们几个初生牛犊了。
师尊给的灵剑、二师叔给的法宝、三师叔的丹药、五师叔的符箓。
四师叔,听说在秘境里困了许多年,目前还没同他们这代弟子见过面。
常怀瑾侧目,“师姐,谢谢。”
阮蔚笑了笑,想要拍他脑袋,却发现他实在是高的过分,便只拍了拍他肩,“不要多想,小鱼儿叫我一声师姐,这便是我该做的。”
握瑜也在阮蔚院落外等,愕然听见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