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但若是能与她说上一句话,也是难得的幸事。”
议论声渐起,阮渐姜的脸色更红。
阮蔚觉得有些好笑。
她记起来了,阮渐姜,现任阮家家主独生子,琨音门亲传弟子。
她的堂兄。
眼熟?
可不眼熟吗。
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小子。
阮蔚柳眉挑起,“这么说,你可是那阮家大少了?”
她有些兴趣、语句呢喃,几个字都叫她念出个黏连交错氛围来。
阮渐姜脸上爆红,慌乱点头,“是,是我。”
阮渐姜也没想到这位仙子居然知道他,他打小拜在琨音门下修行,已经很久没回阮家了,这次回来还是父亲传讯让他回来。
“哦,”阮蔚噙着笑,“听闻阮家家主近来身体抱恙、打算传位,阁下这时回来。”
“大少爷,你可是要继任家主啊——”
后头这句,笑意缱绻。
常怀瑾、握瑜只与阮蔚相识一月,来者又姓阮,观阮蔚一脸笑意盈盈,还以为她与这人是有些相识,没觉出不对来。
只有萧玄同,听出了阮蔚语句里的锋芒。
萧玄同轻拍阮蔚的肩。
阮蔚确实有些怒了。
大伯杀她父亲,夺权至今,觊觎她的天生灵体,这些年还压得她兄长堂堂阮家少主,连个传讯符都送不出来。
这些年阮蔚不在通州,可并不妨碍她央着丰无涯多关注些兄长的消息。
丰无涯便时不时同她说起阮家的情况。
阮家主近两年身体不好,每况日下,而阮萳之也逐渐接过了阮家大部分事务,忙的不可开交。
阮渐姜闻言震惊,“什么?!父亲他身体抱恙?”
他面上焦急神色做不得假。
“我怎么不知?啊仙子,抱歉抱歉,但渐姜须得先行一步回去探望父亲身体。仙子若是在城内寻不到人,可拿此玉牌来阮家寻我。”
阮渐姜虽急迫,却也没忘了他先前提的帮忙一事。
他从腰间解下一玉牌,递给阮蔚。
阮蔚盯着他掌心润白,思索着还是示意萧玄同接过了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