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瑾见已无转圜余地,只好顺从的跟上。
他一边跟着跑,心底隐秘的还有些刺激。
毕竟从小按规矩行事,常怀瑾都不知道原来搞事能这么快乐呀。
两人一路小跑到了主院附近。
远处似有人声传来——
少女立即躲进墙角阴影里。
常怀瑾有样学样,他则屏息缩在了一处树干旁。
“哼!”
远处有人怒色匆匆的行来。
哦哟,熟人。
这不她三叔阮仲嘛。
阮仲身边的女修还在柔声细语劝慰着,“三爷别气了,家主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他最后不是都松口了吗?”
“滚开,你究竟是谁的人?!怎么还替他说话,”阮仲一把甩开她,满脸厌恶,“他哪儿松口了?居然还瞒着我把阮渐姜那小崽子叫了回来!”
“有个十大宗亲传弟子的儿子了不起啊?”
确实了不起啊。
女修被他甩的一个踉跄,看他实在怒极,唯唯诺诺不敢再说实话。
多年以来和阮仲有感情纠葛的女修不少,但孩子他是一个也没有啊。
阮仲见状,更气,“蠢货!一个两个,都不让我好过是吧?那就都别活!”
他眼神怨毒:
“我若做不了家主……呵,阮河、阮渐姜,还有阮萳之那臭小子,都别想继位!”
声音之大,上辈子说不准是个喇叭投胎。
听力敏感的常怀瑾让他喊得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阮蔚看戏看的微微张嘴。
她这三叔真是一点儿没变。
一把年纪了、光长皱纹不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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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河的主院附近这样吼叫,依着阮河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子,三叔这是生怕自己活的太久咯。
阮蔚忍不住琢磨起不对劲来,阮仲目光短浅、又暴躁易怒,从来都是被人当枪使的性子。
他与阮河合谋杀害父亲后也没争过家主之位啊,怎么现在计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