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除去今日滴滴点点。
阮家主院满院、祠堂满院、便是宾客们走路会路过时的道路,十步一坑,皆是血气。这偌大阮家牢笼下,埋着的是一个女儿为父报仇的殷殷血泪。
所以,阮蔚受伤后才说正好正好,所以她才会取材方便。
这几日,阮蔚的脸色一直是有些惨白的,只是她满目精神气掩盖住了人的疲倦。
大仇即将得报,她如何不精神!
阮河垂死挣扎,“你,你修不了魔……难道阮萳之也是先天灵体不成?”
他胡乱攀咬,“还有常家那两,谁知道他们被灭门后有没有入魔?!你是他们师姐,他们自然是听你的!”
常怀瑾少年人可不惯着他,抬起一脚将人踹了个底朝天,他眉宇横色:
“你再胡说,我立即杀了你!”
本来师姐就烦。
这疯狗还乱咬人,看着更气人了。
握瑜将人拽住,自己也上前不轻不重的踢了脚。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惊人。
握瑜轻笑,“我们现在的处境,杀了你,谁也不会有怨言。”
她说的实话,常家独苗,此时便是他二人最大的护身符。有谁冲撞,舆论压力都能压死他。
疯的怕颠的,阮河看出面前少女神色认真,心下到底还是缩了缩。
他立即住嘴不再发疯。
阮蔚没有理他。
她只是怜悯的看向这个眉宇怨毒的人。
“非要我说明吗?”
阮蔚指着手臂间黑色小蛇,一字一句,“噬,心,蛊。”
“阮家秘毒噬心蛊,魔血所制,中毒之人三年一限。我原本以为制毒的魔血是以往大战留存下来的,可今日寻魔器里的魔血可不陈旧。”
阮蔚步步紧逼,“你设计我兄长的把握从何而来,被我戳穿后,你敢当场嫁祸阮仲的底气从何而来?”
“因为人就在三叔的院里藏着呢~”
阮家老祖闻言,立即派人去阮仲的院里搜人了。
阮仲是柄好枪,可也要看持枪之人是否捏得住他。
只能说阮河还是愚蠢。这样一柄随时会炸膛的枪,便是再好撺掇也不应该出现在聪明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