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透了白骨皑皑。
妇人哭道:“竞儿,这是我的竞儿啊!!儿啊,我的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
已然失去了眼睛的赵竞茫然的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没有寻到。
于是它又回头:“为什么在这……”
灵体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和哀伤。
它大概是很久没开口了,声音断断续续,语句也有些奇怪的停顿,说话还有些漏风。
这不奇怪。
毕竟它连肉身都没有了。
他的脖间,还有狰狞的、血肉翻飞的硕大伤口。
阮蔚又问:“我唤你前来,是有事想问你。”
“我知道。”赵竞说:“我一直在这里听着,我知道大人想问什么。”
它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只是没有灵气牵引,无法凝聚成形罢了。
赵竞用一双空空的眼眶望着阮蔚,阮蔚听着耳边妇人悲戚至极的哭声,她心中忍不住微酸。
母子再难相见。
接着,赵竞眼皮上下一闭,竟是留下两行血泪来。
“为何徘徊在此。”赵竞喃喃道。
赵竞说:
“三十五年前,我死于此处。”
他在说:“我的血肉被压在这望家大院之下、我的骨骼被池中鱼煞吞吃入腹、我的魂灵被镇住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