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伏在桌前的阮蔚身子忽然一抖,眉心滚烫、故而瞬间从昏沉里惊醒。
怎么回事?
她睁眼,探查着自己识海来。
没有。
没有问题。
阮蔚有些疑惑,登时看见窗外天色。
啊啊啊啊啊啊——
她才画到第二十遍。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收住。
人要接受现实。
佛曰……个鬼啊,今日,她实在难逃一死。
一边吐着魂,阮蔚一边无奈的收起课业,穿上厚厚两层绒衣来,起身去寻住在师兄院落旁边的常怀瑾。
她叩门,“师弟,起了吗?该出早功了!”
唰的一下。
常怀瑾打开门。
“师姐。”
他面色比昨日看起来好多了,红润了许多,眉宇间虽然还凝结着仇怨,但到底没有昨天那样魔气四溢了。
阮蔚看他单薄长衫,挑眉开口,“师弟,穿的厚实些。”
忽然,她想起常怀瑾身无长物,立刻神识探向自己的芥子袋里,拿出两件厚大绒衣来。
常怀瑾摆手,腼腆笑笑,“师姐,我只要一件就够了。”
哦?
阮蔚面色如常的收起了一件。
师兄说的。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没事,到山顶给吹一吹就知道了。
蓬莱山特产,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