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他身手敏捷,连着翻了两个跟头才堪堪止住冲劲,锦绣黑袍的前摆却不可控制的乱糟糟的团吧在腰间。
大……大风车?
阮蔚的手忍不住朝阮萳之腰间的芥子袋探去,阮萳之眼都不眨的止住她,眼神示意她想都不要想。
阮蔚幽幽然收回手,没法打赏,可惜了。
在他们阮家,看了这样精彩的翻跟斗,不给点什么出去都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
坐在大殿中央等待了许久的丰无涯忍不住大声咳嗽。
“师兄。”“师尊。”
朝见和萧玄同向着丰无涯行了个礼。
“见过仙尊。”
阮萳之拉着阮蔚也拜了一拜。
似清风般的一阵灵力突然托起了阮萳之,却没有托起阮蔚,任阮蔚恭敬的拜到了底。
阮蔚再起身看自己这个师尊。
丰无涯年轻时很有名,在整个修真界他那一辈里,他是能称得上头两位的剑修,还有一位是万剑宗的宗主岑临息。
蓬莱弟子金丹时,便会隐姓埋名出岛去修心,丰无涯当时便去了通州地界修心。碰见了也是下山历练的岑临息,二人结伴而行了许久。
“阮公子,我命有五劫,你不在其中。”
阮蔚听了忍不住撇嘴,五个徒弟说成五劫,虽然但是,说的很准确。
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劫。
“我知道的,”阮萳之闻言,将身上的月白色袍子理了理,再郑重的向丰无涯拜了一拜,“我没有要拜在蓬莱门下。家父仍在沼林处,未有人敛其尸骨,我原本打算将蔚蔚送入蓬莱修行后便下山为父收尸。”
阮蔚垂着眼睫不愿说话,她知道阮萳之的打算,她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留在蓬莱,她知道,阮萳之是一定要回阮家肃清因果的。
因为她中的是阮家的毒,所以阮萳之是一定会回去的。
丰无涯点点头,“阮蔚既已拜入我门下,她身上的毒,蓬莱会拖到阮公子来。”
聪明的万恶的大人们说话便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哪怕孩童们已经都知道事情经过,人们仍然会选择粉饰太平。
阮萳之谢过丰无涯之后,朝见便向他招手。
“蔚蔚,”阮萳之看着自己扎着两个花苞头,堪堪抵到自己前胸处的妹妹,鼻尖有些抽动,“我要下山去,我要带爹爹回家。”
他说着话,又将腰间的芥子袋卸下,转而系在了阮蔚腰上。
阮蔚抬起头同他相视,她模样太过清冷,颦笑间皆是稠丽,天工几近雕琢,才恐怕出了这么一张天生的美人脸,浓发雪面,太过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