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故事很奇怪。
譬如。
养个尸傀而已,秦娘娘何至于杀女养尸;镇长图财,杀妖正常杀人可不至于;幽荧不可能凭空而来,又是谁为他们炼妖骨为幽荧;还有,秦罗的魄又是谁剥下来的。
普通灵族想要知道养尸傀之法不难,世上藏书千百万本,看的书多了总会得到答案。
但他们两个老人怎么会有能力杀死陈渊的兄长?
因此,阮蔚始终觉得还有一个单独的它存在于故事之外。
但,它并没有留下踪迹。
多想无益。
秦娘娘认罪是她的事,此处是万剑宗辖地,查案交案也是傅奕他们的事。
这件事,到此结束。
接着阮蔚就看向了还在不断跳着震感舞的雅娘,白骨美人仍是一副触电模样,黑淤泥土斑驳的附在它骨骼上。
白骨皎洁,污泥肮脏。
雅娘,是个可怜人啊。
阮蔚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泛着银光的幽荧上。
从打斗开始,雅娘始终没有放下过幽荧。
见阮蔚忽然不吭声,陈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挑眉,“你不是辅修阵道吗?”
“想要这琴?”
陈渊看过阮蔚布阵,看过阮蔚用剑,可也没人告诉他,灵族这些修士居然能做到三道兼修啊!
阮蔚默了默,她一时摸不准陈渊对幽荧的态度。
他嘴里说着要为兄长报仇,说不能便宜了她们这些灵族。
阮蔚却没见他对兄长有多亲近。
要是真亲近,在雅娘拎着幽荧和他们打斗时,陈渊的巴掌可一下都没避开幽荧。
他痛击兄长骨骼,痛击的心安理得,游刃有余。
可阮蔚也只是沉默了一瞬。
阮蔚,“想要。”
“陈渊,你需要什么,我跟你换。”
少女眼眸沉沉,陈渊望过去,好像就能在她眼中看见命运轮转。
陈渊见阮蔚第一眼,就试图用天眼去看她,事实并不是他对阮蔚说的那样,什么都看不出来是假话。
陈渊看她一眼,便双目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