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能看见,你说你知道师姐究竟要什么,你要摘了师姐的碑铭我都觉得你是不忍师姐一人在地下长眠。”
“你一个身负魔印的病秧子,师尊斥你狂想,你就自离蓬莱、行了千里跑到这大旱之地来做什么!”
他双目赤红,几近含泪。
握瑜一把甩开他,一柄长剑立即出鞘,她神色间夹杂浓浓不耐,“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不信由你,只是你现在立刻、回蓬莱去。”
他二人就在此处,几个来回打个不可开交。
常怀瑾忽而抓住她衣袖,神色痴狂,他猛地摔出一件东西来,“我不与你论真假,你能看见,池衿也能看见!他说师姐给他留了答案,也劝我莫出蓬莱!”
“那我呢?”
他彻底疯魔,额间心魔彻底占据了他的身躯。
少年满目苍夷,只觉满是荒唐言,他字字泣血,“你们……你们都有师姐交代,你们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呢?”
“是我送的啊——那是我送的啊!”
他长至弱冠,头一次跪倒在地、哭的不能自已。
满地沾染了魔气的泪珠砸进土地里,掩盖了树剑落下的露珠。
握瑜手里灵剑铮鸣,她看着面前魔气四溢,端正发髻已被冲散的兄长,她呆滞面上似乎是闪过什么,张了口却没声响。
她知道,她知道的。
是兄长送的。
所以自己才心甘情愿的跑到这样远的地方来,去寻那个不可能中的可能。
握瑜没有多说,长剑铮鸣。
常怀瑾也满身魔气,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青衣,神色似哭似笑,满脸泪痕,他解开腰间浮猋、只赤手空拳以应。
浮猋砸进地面,好震一声响。
似悲鸣,似终局。
蓬莱以斩妖除魔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