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
剑尖已经抵在人脖颈。
男人低着头,阮蔚,“谁?”
阮渐姜猛地抬头,他捂着肩膀喘气,“我才要问你们是谁?”
“区区筑基,也敢来阮家闹事?”
这二人绝不是阮家侍卫。
难不成是贼。
还是两个通晓阵法,蹲守在阮家防御阵薄弱墙角的贼?
阮渐姜愤恨想着,若不是他的灵力与符箓都用作逃跑,此时也不至于被两个小毛贼拿剑抵着脖子威胁。
阮渐姜喉咙处抵着剑尖,他悄然将指尖伸向那不远处被阮蔚一剑打掉的玉笛。
哦哟,堂兄?
阮蔚眼睫长长,从狐狸面具的空洞处掀起,“别动。”
威胁人就要有威胁人的气势,她随手一掌灵气打去。
阮渐姜身侧赫然一处掌印,他跟见鬼似的缩瑟了下。
他狐疑的打量起阮蔚,这姿势是剑修不假啊,怎么现在的剑修还开始锻体了。
阮蔚示意握瑜将那玉笛捡走了。
随意用剑将阮渐姜的下巴挑起,很是轻佻。
她看向了自己血缘上的堂兄,见他衣袍处略有燎黑,额间有汗,浑身都是尘土。
阮蔚讶异,“你炸的?”
“哼,”阮渐姜宁死不受辱,他立刻正气的将头扭开,沉声道,“是我炸的又如何?你再不松开我,他们就要追来了。”
“到时咱俩一个也跑不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
又分外心虚。
毕竟是炸自己爹的屋子嘛,能理解能理解。
阮蔚听了直笑。
握瑜甚至觉得师姐面上的狐狸面具实在与她相衬,她恍惚间都觉得师姐快长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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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