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地的脚掌倏时又落了回去,陆景然的手扣在了瞿时业的肩上。
“你说给谁看病?”
肩上的大掌力道惊人,瞿时业是个身骄肉贵的少爷,这么一抓肩胛骨都觉得快碎了。
他“嘶”了一声,颇为震惊:“你做什么?”
顾不得上解释,陆景然就这么扣着人托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场内的喧嚣声转小,他立刻问道:“方予禾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瞿时业不是冒失的小子,他默了默,才说:“江教练,这是我们队的事情。”
即使陆景然以前和方予禾很要好,但是那也是以前了。
话外的意思陆景然自然也明白,可是心里那团火愈加烧得旺方了。
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每件事,遇见的每个人,都明明白白告诉他:方予禾和自己,已如楚河汉地。
有欢呼声从体育馆内传进来,却盖不住陆景然沉闷的呼吸声。
瞿时业眼珠子一转,心里升起个不成体统的念头。
“然神。”他喊得是陆景然的外号,套近乎时就要亲近些。
“你也知道战队和战队之间,这种个人信息是不能公开的。”
前奏已经铺垫好,瞿时业微微直起身,脸上一本正经:“但是,我也明白你担心小宁。”
“要不下午我邀请你来俱乐部做助教?你也好亲自问小宁。”
听到这里,陆景然已经明了瞿时业打得什么算盘。
以助教的方式进俱乐部亲口问话,就不算信息泄露了。
按理说,战队教练私自去别的战队是违规的行为,如果被俱乐部知道了,处罚可大可小。
陆景然眼睛微阖,遮下眼底翻涌的思绪。
就算方予禾不想跟自己再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