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不露声色踩住一块带血的纱布,“我秘书怀疑而已,情报是否属实,其实保证不了。”
年长的男人打量我,“这位是您的夫人吗。”
冯斯乾笑了一声,“我太太在江城。”
老总普遍伴随一些风流韵事,男人很识趣,不再多问,“这应该不是您的房子。”
冯斯乾面不改色,“我司机的家。”
男人视线定格在瓷砖上的血迹,以及窗框遗留的一枚弹孔,“司机方便露面吗。”
冯斯乾回答,“不方便。”
男人观察他,“您受伤了?”
我立马接茬,“他没有受伤,是我的血。”我摊开掌心,“玻璃碴割破的。”
男人蹙眉,“似乎深浅与浓稠度不一样。”
我心虚得冒汗,地上是林宗易的血,血色比较深。
冯斯乾镇定自若,“血液接触空气与灰尘会氧化凝固,外界温度也影响颜色变化。”
男人看向冯斯乾,“您是——”
他姿态从容,完全看不出半分紧张,“我仅仅是商人。”
男人说,“我们调取小区大门的监控,察觉到一个可疑身影,和林宗易高度吻合。”
冯斯乾神色意味不明,“兴许他就在阑城。”
他们互相对视,“监控显示,他是从这栋楼走出。”
冯斯乾反问,“有这层楼的录像吗。”
男人没答复,这种老旧小区压根不会在每一层都安装摄像头,当然是冯斯乾意料之中的结果,“抱歉,我提供不了线索。”
男人说,“那打扰您了。”
冯斯乾关上门,静默伫立在原地,许久没反应。
我走过去,“斯乾。。。”
我以为他表面放了一马,照样会借助阑城之手再次围剿林宗易,我能阻止他,却无法阻止阑城干预,然而他并未如此,实打实退了一步。
冯斯乾背对我,“感激涕零吗。”
我试图拉他衣角,他避开我。
我无力收回手。
他转过身,“你还回刘志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