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通常都会点头。
柏钰批注上去。
见他累了,柏钰就放下折子,扶他躺下休息。
晚上,谢淞寒睡太久了,醒来问:“朝中近日可有事发生?”
“无事。”柏钰拧干帕子,为他擦拭睡梦中沾湿的额角,“有事也不用担心,韩将军手握兵权,无人敢动。”
谢淞寒笑道:“有些人是在等呢。”
柏钰细细为他擦拭脸庞,如擦拭陶瓷般细心。
“谁敢出头,杀了就是。”
谢淞寒含笑望着他,眼里是暖融融的笑。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柏钰。
无论他什么样子,都喜欢得要命。
柏钰擦完,放好帕子,问:“不睡了吗?”
谢淞寒摇头,“睡太久了,想多看看你,感觉看你的时间太少了。可能上天听到我想无时无刻不想见你的心声,送来我一场大病,令我得偿所愿。”
“不用生病你也能见我。”柏钰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难道你不想多碰碰我吗?”
谢淞寒定定,“想啊,我每天都清醒着。”
柏钰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
手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抚过他的胸膛腰腹。
“你醒着,还是它醒着?”
谢淞寒长长叹了口气。
“你这样,让我看得见吃不着,才是真的煎熬。”
柏钰脸贴上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那就快点好起来。”
-
春天到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柏钰没能等来谢淞寒病好,甚至稍微好转都没有,而是更加的恶化。
如果之前谢淞寒还能下床,后来就是连下床都困难了。
多要靠人搀扶才能下地。
即便搀着他下地,走不了多久,风钻进嗓子眼,就会激发他要命的咳嗽。
通常都会吓得柏钰扶他回去。
等到谢淞寒彻底下不了地,一天几乎十个时辰都在昏睡中,朝堂乱了。
圣熙帝后宫只有柏钰,膝下无子,同胞王储几乎死绝,没有合适的可以过继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