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定,她们找太一的臣将都找疯了,指不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我们祭旗了。”
“算了,我不管了,我还有事。”
“等等,你立传承就立传承,放什么财宝,自己都没享用到,便宜后来者干嘛,不如我们的财宝合起来,请行走使去讨公道。”
“这。。。。。。”
“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本体还没死呢,咱们那么多年交情,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多大脸能说出这些话。”
两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终究还是凑齐了报酬去请无相宫的行走使出马。
彼时,花间辞和巫非鱼止步于朱天外。
朱天的每一寸虚空都被百余尊准圣的目光注视,丁点异动都会暴露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
想回帝域,很难。
但她们一个知天机,一个通鬼神,想要避开一众准圣的耳目,也不是不可能。
花间辞这便要按原定计划,先送巫非鱼进帝域,自己在外观察局势。
巫非鱼突然按住她,“向疾和余笙的事怎么说?”
她们明面上对这桩事避而不谈,毕竟眼下大局要紧,可总不能,真放任不管。
花间辞沉默稍息,说道,“你知道的,向疾的自爆,是神形俱毁,否则没可能卷灭一个神皇,但萤火之光撒遍宇宙,也许多年后,会有新的日月之子出现。”
“至于余笙。。。。。。”花间辞低低一叹,“司命尊号岂是容易坐实的,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没人能帮,你就当她死了吧。”
巫非鱼嘴角一撇,“你直接说不要将她算在可用战力之内就行了,死不死的,多晦气。”
花间辞敛眉,给她施了层遮掩之术,催她快走。
巫非鱼没有从帝域天门入,转道去了玄天,进入山海界。
曾经浩瀚的山海,沉默如深渊。
它原是太一总战宫所在,实打实的太一预备兵营,如今被一众准圣强行闯入,翻了个底朝天。
这边的山推了,那边的海搅了,城池摧了,大陆掀了,无数地脉被断绝,死气笼罩一界。
巫非鱼目扫满界疮痍,和像黑色石林一样伫立在湟水大地上的高碑,不禁为皇楼的险恶用心赞叹,她们不仅仅是破坏地脉,还要汲取一界本源,让山海彻底死去。
如此逆天之举,使得山海界发怒,黑压压的雷霆劫云布满天空,尤其湟水之地,祖脉所在,高碑汲取本源之处,紫电银蛇狂舞,恐怖的气息连准圣也要战栗。
却。。。。。。没有落到那些汲取本源的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