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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到了母亲的忌日。
宁悦起得特别早,着了一袭黑衣,脸上没有再戴那张丑面具,而是化了个很淡的妆容。
她心里一痛,明明曾是宁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但却葬在城郊不知名的山头之上,自己不在夏国的日子里,指不定母亲的墓前早已荒草丛生。
外面下雨,坟在山头,路不好走,她就没带孩子。
到了那儿才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下雨的山不好爬,她也是费了很大劲儿才爬到山头。
宁悦把墓碑上的泥泞擦去,将百合花和小儿子做的绿豆糕放在了墓前。
雨一直下,宁悦望着墓碑上温婉娉婷的女人,眼眶红得酸楚,伫立了许久许久才缓缓起身离开。
回到市中心。
被雨打湿了身体有些冷,见到路边有家咖啡书店,她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几年,宁茵在娱乐圈中崭露头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宁悦今天出门虽然没戴往常戴的面具,但是却戴着墨镜和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
“一杯黑咖。”
“一杯黑咖。”
随着宁悦点完咖啡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宁悦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却不出意料地瞥到男人深邃得宛若万年深潭的凤眸。
薄蕲年,他竟然也在这!
宁悦撇了撇红唇。
她与薄蕲年见面的时候,脸上还顶着满是雀斑的人皮面具,可不长现在这样!
更何况墨镜,口罩,鸭舌帽,基本把她的脑袋都给罩得差不多了。
她不信就这样…薄蕲年还能把她认出来?
当薄蕲年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时,宁悦的指尖上有节奏地轻点,墨镜下的杏眸里没掀起一丝波澜。
她的屁股刚刚坐在位置上,包里的手机就瓮瓮震动起来。
接起来,里面传来薄家小少爷那又拽又奶的声音:“女人,上次我爹地不是针对你,他其实是有厌女症,女人一靠近他,他就变得更加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