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总也瞪大了双眼,道:“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村子,竟然有魏公这样富甲一方的人!嚯喔!稀奇哦!”
“祖辈从商赚了很多钱,到我这一代,呃,我没有经商的天赋,只得窝在这种小地方,好在我也能收拢到了不少的田地,雇了些佃农,嘿嘿,平时像压榨芝麻一样压榨他们,越使劲榨,油出来的就越多,就算榨干了,成了芝麻粕,还能再搞成芝麻粉哩!平时多榨点租金,就算把他们都掏空了,需要他们去给我们冲锋陷阵的时候,再施舍他们点钱或者食物,他们会为了自己的老小毫不犹豫地就妥协招办了,借个就是我拿捏他们的七寸的好法子。所以啊,我的家底还算过得去哩!”地主奸诈地说道。
“我吊你公龟!我跟你们讲,我现在正抵抗着我那千斤重的膝盖骨!魏公,我简直要膜拜您啊!您这何止是算过得去啊!啧啧啧!”覃总对着地主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是我孝敬你们的,我恳请你们带上犬子,让犬子跟着你们磨练磨练,将来若是闯出一条路来,能当上官了,也算光宗耀祖了!我死也瞑目了!”
“哎,魏公就放一百个心吧!不就一官半职嘛!包我们身上了!哈哈哈!”
傍晚,男佃农们去龙山砍柴回来了。他们的村庄所在地都是四面环山的平地,山全都是石头山,不像龙山里的山都是泥土,长着很多树木,随便砍柴。
村民平时烧火做饭用的柴火都是玉米秆或者稻草,有时也去山上砍一些灌木回来做柴火,但玉米秆或者稻草燃烧过后,草灰都无风自舞,飞的到处都是。因此地主很嫌弃烧这些柴火,每当佃农来做无偿工时,都要男佃农们到几十里外的龙山去砍柴。
韦老三挑着柴火走在最后面,他的膝盖此刻钻心的疼,但他还是咬牙忍着。等他们放好柴火后,四下里看了看,却不见朝熠咪,要是以往,她早就会打来开水给他喝了。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韦老三就向牛圈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朝熠咪和文忠咪正抱着青草去喂牛。韦老三走近了,看见了她小腿上的伤痕,立刻问道:“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了?看起来是鞭打的痕迹,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朝熠咪看到韦老三,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说不出话来,只好低着头加快步子向牛圈走去。
文忠爹也来了,看到韦老三阴沉着脸站在那里,等文忠咪从牛圈里出来时,他立刻凑过去悄悄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文忠咪看了看四周,低声把她们母女俩挨打的过程说了出来。
文忠爹跟在韦老三的后面也来到了,他竖起耳朵听老婆讲了几句,脸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韦老三也竖起耳朵听,虽然听不全,但却听到了文忠咪提起了自己的妞妞,他立刻冲上前,站到了文忠咪得面前,瞪着眼睛,一句一字地问:“你说我的妞妞被打了?他阿咪也被打了?是谁?你告诉我,啊?”
文忠咪蠕动着嘴唇,要说的时候又不敢,就转向文忠爹,文忠爹叹了一口气道:“告诉他吧!”
文忠咪只好把朝熠咪和承程被打的事说了。
韦老三立刻怒气冲冲地转身去抽了一根柴火,踏步向外走去。文忠爹感觉不妙,立即追上去勒住了韦老三的脖子,低吼道:“你想干什么?啊?”
“你干什么?是男人你就放手!”韦老三吼道。
“不行!你不能冲动!你先听我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韦老三大力一推,差点跌倒。朝熠咪和文忠咪也赶紧过来拉住韦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