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江海波差点儿被江晓白的那声嘶吼吓了一跳,见他吼完就狂奔而去,忍不住又骂骂咧咧。
不过,今天骂这混蛋,他居然没有顶嘴。
这倒让江海波微微诧异,感觉江晓白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但具体哪不一样了,江海波也说不上来。
回过神来时见江晓白已经远去,叹了口气,就没再理会,又挥起锄头干活。
田地里做活的众人,也都听见江晓白的嘶吼,纷纷循声看去,见江晓白发疯似的飞奔,不由得纷纷猜测。
“那混蛋又是哪闷的啦?”
“谁知道呢?可能是发酒疯了吧。”
“唉……你说他好好的老师不当,偏生要做二流子。”
“只可惜了林嘉音,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从城里跑来和他结婚,造孽啊。”
“珊珊也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上顿没下顿,遭罪啊。”
“……”
叔伯乡邻的议论,江晓白没听见。
此时他一颗心都系在林嘉音身上,别说没听见那些议论,就是听见了,他也没功夫理会。
追上林嘉音,不让她卖血,阻止悲剧发生。
江晓白满脑子都只有这个念头。
他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但现在是他唯一能做的。
江晓白发足飞奔,硬是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没多久就跑出田埂上的小路,进入一条还未完工的毛马路。
江湾属于青山镇管辖,到镇上约有四五里。
以往去镇上只有一条小路,这会儿正在修马路,是沿途几个村子的人集资修的,家家都要出工。
这也是江晓白没看见有人在家的原因之一,不下田做活的人都来修路了。
刚修的毛马路,路面才铺的碎石子没什么车碾过,碎石子都棱角尖锐,跑起来磕脚,加上沿路都有人在施工,远不如在石板路上跑得顺畅。
江晓白却不管不顾,卯着劲跑得飞快。
“嘞不是江晓白么?跑嘞快是要去搞么兹?”
“总归不是去打牌就是去喝酒,他一个二流子还能有么兹得急的事?”
“嘞马路就不该让那混蛋走,修路的时候人毛都没见个,眼见马路快要修好了,他倒是比谁都跑得快,哪闷不一扑扒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