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脱去果核。
以梅子水将樱桃煮熟,捣碎,和一点点糯米面,加白糖,做成小圆饼,放在锅中低温煎。
傅惊尘一夜未眠,做好一盘梅子煎,端到花又青门前,敲了三下,唤她名字:“青青。”
过了好久,花又青才露出蓬松的脑袋。
发也未梳好,衣服也松松垮垮,但中衣犹好好地穿在身上。
“做什么?”花又青睡眼惺忪,“今天要早起赶路吗?”
“接着,”傅惊尘稳稳地递给她,平静,“你昨夜想吃的樱桃煎。”
花又青沉默了。
她端着那白瓷盘,低头看了看:“这个时候,你从哪里找来的樱桃?”
傅惊尘说:“自然是树上结的——只管吃便是,不必问这些废话。”
花又青手指摩挲瓷盘边缘:“我们还在吵架。”
“吵架归吵架,兄妹归兄妹,”傅惊尘说,“你想吃的又不是什么龙肉凤眼,不过是些寻常俗物。”
花又青还在摸那犹有温度的白瓷盘,垂眼:“你这样,我都快不能把你当兄长了。”
傅惊尘不笑了,皱眉:“昨夜你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认我这个哥哥,难道还想去认其他人?认金开野?还是梁长阳?玄鸮门的张师兄?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四师兄?还是白衣派无名无姓的两个东西?”
花又青目瞪口呆:“你怎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哪一个?”
“——都没有!”花又青说,她看着傅惊尘的眼睛,又败下阵来,躲避视线,垂头丧气,“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
没有办法讲。
她用谎言将自己编入了网,不坚定地让这段原本清白的兄妹情扭曲。
花又青忽又想一事,问:“哥哥,你该不会一夜未睡,都在做这个樱桃煎吧?”
“怎么可能,”傅惊尘淡淡,“我会为了你这点小事不睡么?”
言毕,他高贵转身,优雅离开。
“我没有胃口,回房小憩,等会儿用早膳时不必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