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比四师兄所绘所有图册都详尽的春色无边梦,终于醒了?
小黑惊讶:“汪!你怎么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可不是劫后余生么?
花又青哆嗦着起身。
虽然醒来了,身体也不痛不难受,可梦中那深入骨髓的感觉似乎如影随形。她迈开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而
被快,感过度麻痹的大脑,也终于运作了。
她喜极而泣。
终于醒了!终于不用再和傅惊尘可怕地行周公之礼了!她重新活过来了!感谢师尊在天之灵庇佑——慈!悲!
除却罪恶感丰厚的“我怎么能做这种梦之外”,花又青啃了两颗小黑给她的果子,缓过神来,才细细回想梦中可有那些被忽略的东西。
努力忘掉臆想的傅惊尘的身材和某某,她只想对话。
潜意识中不曾察觉的异样会在梦中显露,这也是花又青想要梦到大师姐的原因之一,她想通过梦来回顾自己忽略掉的、或潜意识储存下来的信息。
……是,不是?
花又青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两句。
傅惊尘或掐着她的脖颈,或箍住她,克制压抑地问,是,还是不是?
能是什么?
花又青低头,抚摸着凉凉蛇佩。恰是烛光一闪,照耀在那蛇佩上的划痕上。
——等等!
她脸色一变,从衣间掏出那枚凤凰玉佩,比对着一看,终于发觉异样。
来不及同小黑多说,花又青撩裙,飞快往外行。
离开前不忘薅两棵怀梦草。
小黑:“喂——!丫头你疯球了?”
花又青不曾回首,急急出了试炼境。
她无心看那些或恭维或诧异的视线,一路急急奔驰到药峰上,推开药香重重的门。
正在煎药的叶靖鹰转身。
他身侧白瓷盘上,搁置着几小朵鲜嫩鹅黄的迎春花。
花又青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他面前,俯身拜下,噗通一声跪下,额头触地:“叶爷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