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已然恢复理智,白衣飘飘,看不出丝毫的浪,荡样,在饮梅花露。
楚吟歌直接取出一张符咒,问傅惊尘:“你们玄鸮门中,可有这个弟子?此符咒过于狠辣,希望惊尘尊主从此后能约束弟子,莫让他们再用此狠戾咒术。”
傅惊尘接过咒符,仔细看。
花又青好奇探头,差点呛住。
傅惊尘念出声:“草红红?”
“不错,”楚吟歌颔首,“大约是那用咒术的人名,据我所知,不少使用符咒的人,都喜欢留下姓名。”
花又青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喝茶吃饭,不理外事。
傅惊尘漫不经心瞥她一眼,方叠起那符咒,微笑:“我倒不认得这草红红是何人,莫非是有人趁乱摸鱼,故意借此机会屠杀东阳宗弟子?”
方回燕沉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傅惊尘说,“也巧了,在下有一乳名,便唤做’红红’。”
花又青噗一声,喷了糕点,手忙脚乱地收拾好,重重咳嗽几声。
少阴倒了水,及时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一饮而尽,费劲儿地拍了拍胸膛,好不容易才将咽下去,擦了嘴。
所幸傅惊尘又提起一件事,成功转移桌上众人注意力。
傅惊尘认为,秋季里,花又青使用迷毂枝进入“幻境”这件事,暗中有人推动。
此人能力之大,心思之叵测,绝非莫不欲此等愚蠢小人。
提到迷毂枝和引路香,方回燕神色亦凝重。
“是谁先找到的迷毂枝?”傅惊尘直接了当地问,“又是谁先寻到引路香的制作方法?”
花又青举手:“我。”
众人视线齐齐聚在她身上。
花又青如实说:“不过,迷毂枝是四师兄展林整理出来的,在此之前,他只听大师姐提过一次;引路香的制作方法,确实是我先发现的——但那是定清师尊留下的手稿,就放在藏书阁中,人人都能看得到,只是我在藏书阁的时间更久,故而最先想到。”
傅惊尘夸赞:“真是爱读书的好孩子。”
王不留说:
“可显着你了,就你会说话,衬得我们几个笨嘴拙舌的。()”
花又青转身:≈hellip;≈hellip;你最近是不是宫斗的本子看多了??[(()”
谈笑间,她又觉胃里不太舒服,可能是昨天做得过狠了,胃里一直泛腻歪,塞个酸枣,含在口中,一点一点地吃,把难受压下去。
方回燕敏锐觉察,唤花又青随他出去。
花又青乖乖,依言照做。
刚刚踏出房门,方回燕便握住花又青手腕,替她把脉,察觉到并无异常脉象后,方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