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那儿待着得了,谁让他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聂迟想到这里,冷笑一声,“聂荣居然想娶现在大梁唯一的公主,我看他是失心疯了。”
无崖见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谁让他碰上个这么难伺候的主子,偏偏在局势紧张的时候在大梁都城乱逛。
“你也别搬出那老东西来吓我,”聂荣拽住他的耳朵,“我早说过,我和皇宫没关系了,听清楚了吗?”
无崖听他把皇帝称作老东西,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主子,您别在再说了。”
染绿回头瞥见了无崖,连忙提醒沈余吟:“殿下,是聂公子。”
聂迟上次容她在院子里休养了几日,她还未来得及道谢,于是便回头看了一眼。
聂迟自然也看见了她,正欲走过去,脸色蓦然阴沉下来。
她身边走过一个人,斜眼看了她一眼。
“无崖,你解释一下任铨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声音冷的可怕。
无崖心里一惊,任铨是聂荣身边的暗卫长。
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干脆宰了他,”聂迟袖中的刀震了震。
无崖知道聂迟素来不喜欢暗卫阴险行事的手段,任铨更是其中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可那是聂荣身边的人,无崖按住他的刀。
“主子,你现在动他是打草惊蛇。不如再等等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任铨从沈余吟身边走过,什么都没做,静静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无崖松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个礼:“见过殿下。”
沈余吟道了一声礼,转眼见聂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聂公子?”
“你既然出宫,还不多带几个侍卫,”聂迟声音不悦,看一眼染绿,“带着这么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
沈余吟本欲解释,但又停住,指了指旁边的酒肆:“进去说。”
酒肆内人不少,他们寻了个僻静处坐下,足以看到整个酒肆的全貌。
“本宫像是感觉被什么人跟着。本以为是你们,可你们停下以后,那种感觉几次在。”
是一种被窥伺的感觉,当她每次回头时,那目光又像瞬间消失了一样。
“这几日你别再出宫了,”聂迟想了一会儿,将袖中的短刀抽出来递给她,“若是真遇上那个人,你把这刀拿出来,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你。”
无崖看着那把刀,轻嘶了一声。
“主子,那可是……”
“你闭嘴。”聂迟瞪他一眼,“爷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沈余吟看那把短刀,古铜色的刀柄上镶着一粒宝石,刀鞘上的花纹很美。一看便知贵重的东西她自然不能,坚决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