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拉链滑动的轻响,江汀抬眼,看到周宴河在脱自己衣服,顿时愣了下,“你……你脱衣服干嘛?”
“有味道。”周宴河说着,已经利落地将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快速给江汀盖在身上。
男士的羽绒外套宽大,像是一床小被子似的盖在身上,江汀顿时觉得暖和多了。
可周宴河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羊绒线衫,哪里顶得住着鬼天气。
“我不要。”
江汀坐起来,想将羽绒服推回去,周宴河上身倏然靠近,看着她眼睛说:“我还好,不冷,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大冬天也在水池里泡过,我身体素质比你好很多。”
见江汀不说话。
他又摸了摸她脑袋,“听话。”
江汀突然发火了,“听个屁。”
周宴河见她发火,笑开了,眼神倒是温柔得不行。
“周宴河,你是在逼我吗?”江汀鼻子发酸。
周宴河又靠近了几分,再往前那么一寸,两人的鼻尖就会碰在一起。
他轻声问:“逼你什么?”
江汀负气地看着周宴河的眼睛。
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一向深不可测,可这段时间,他几乎将自己完全剖白给了她看。
明明白白用行动告诉她,他喜欢她。
之前,因为顾老太太,江汀犹豫迟疑了,想要装作看不到他的喜欢河真心。
但是这一刻,她真的伪装不下去了。
她知道,周宴河在步步为营,也知道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情势所迫,两人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挨过去就可以了。
完全不必顾及那么多。
周宴河比她更聪明,自然想得到的。
可之前用各种手段撩得她心猿意马,甚至偷偷亲她的人,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偏偏当起了正人君子,同她讲情述理,搞男女授受不亲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