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最享受这种她完全被他掌控的感觉。等杨惠卿完全没力气抵抗,他想怎样就怎样了,这才“磨刀霍霍”。
她嘴上还是不饶他:“还没洗澡呢,我嫌弃你。”
季青林趴上来咬她的鼻子:“小坏蛋,早上说喜欢闻我身上的味道,现在就嫌弃了?”
杨惠卿偏头咬上他的脖子,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馋他身上的味道,不香甜也不是汗味,不好形容,就是一种特殊的、让她安心的味道。这种味道好像只有她能闻到,爱他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别特别好闻。
这个味道能让她愉悦舒适,所以这几天早上季青林要起床时,她总会腻着他,多抱一会儿、多闻一会儿才放他走。
她贪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到嘴里又是无味的。
杨惠卿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翻身搂住季青林,进行在他起床前的日常撒娇。
半梦半醒的人会孩子气一些,嘟嘟囔囔的。
季青林带着万般柔意看着她,将她身上松散的睡袍拢起。她的腿搭在他的身上,睡袍都往上移了,大腿上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季青林脑子瞬间清明。他眉头皱得跟小山丘似的,把杨惠卿轻轻推开放平,头藏在被子里仔细观察她腿上的痕迹。手抚上去,他既自责又不解。想到她皮肤白嫩,自己从没有像昨晚那样失控过,顿时嘴巴抿紧,脸在黑暗里青一阵白一阵。
他又解开杨惠卿身上的腰带,本来就松垮了,轻轻一扯就散开了。不出意外,她纤细的腰间斑驳一片。
季青林心疼得不行,入眼都是他作恶的痕迹。他满怀歉疚地亲上去,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些他的负罪感。
身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杨惠卿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以为是季青林大早上的又起了兴致,她明知道不应该,却隐隐期待,推着他的手说:“干什么呀?”
声音哑得把自己吓了一跳,她想了一会儿,猜测可能是昨天闹得过了。
季青林抱着她的腰,不停地亲吻她,蜻蜓点水似的浅浅印上她的唇,不带一丝情欲。
杨惠卿掀开被子,捧起他的脸,他额前的头发都湿了,贴在额上,挡住了眉毛,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像大汗淋漓后的大学生。
他不自然地躲开她的眼神,喃喃道:“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杨惠卿没懂,看他一直轻揉她的腰间,手臂撑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才明白过来。她没当回事,反正也没人看得到。
季青林明显情绪低落,她有些无奈,只得主动送上香吻,安慰他:“没事啦,一点儿都不疼的。”
季青林还是眼神愧疚地和她对视,抱紧她,说:“是我不好。”
让季青林负罪感十足的痕迹,在杨惠卿看来却是幸福的暧昧记号。
她换衣服时对镜看到,不自觉地眉眼含春,嘴角带笑,面色绯红,艳若朝霞。浑身像有蚂蚁在爬,心里痒痒的,身体热热的。
她逃跑似的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水杯却嫌热,按了铃,说水太热了,让阿姨换一杯温的来。
阿姨敲门送来新的水,杨惠卿抢似的拿过来“咕噜”喝了半杯。要知道,她是个吃面喝汤都不会发出声音的人,阿姨见她这个样子,十分惊讶。
阿姨不动声色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再倒一杯水来。
杨惠卿疲惫地摆摆手。
上了年纪的人,如何看不出杨惠卿看着疲惫,脸色却如桃花般娇艳?她一双水眸淡淡地看过来,就能让人酥了骨头。
阿姨决定在她的午餐里加道猴头菇煲鸡汤,盘算着,老宅那边明里暗里问这边的动静,大概可以回话过去,让他们静候佳音了。却不想,杨惠卿喝了鸡汤反胃犯呕,只拣着清淡的秋葵炒蛋、上汤娃娃菜吃了几口,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直喊困。
阿姨激动到手止不住地抖,喜色爬上眼角。等杨惠卿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去,她才赶紧打电话:“怕是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