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听着,翻出自己的一本账,做这些牙膏的成本,起先六郎给了一两多的碎银子,他自己又贴了九两进去,加起来也就是十两七钱的本钱。
那就是赚了……多少来着?
徐老头脑子转不开,不由让孙子帮着算。
徐达骏口算好,飞快报了出来,“十两六钱!”
徐老头一听,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要跳出来。
他也不是没见过十两银子,而是就凭这些牙膏短短几天赚这么多,他确实是意想不到的。
怪道是人都说商贱却还是有这么多人经商呢。
但徐老头脑子还没被冲昏,到底还是琢磨明白,这牙膏之所以这么好卖,一来就卖了这么多,那还不是多亏了六郎那些同窗嘛,真要叫他们自己做了在市集摆摊卖,说不得十天都卖不出五罐。
三百文一罐的东西,谁会买?就是卖,谁会信啊。
所以这东西也不是个长久,六郎那些同窗,总不能买了一罐又一罐吧?
徐老头看着这十两银子,已经很满足了,能挣这一单,就是好运气了。
他看了眼孙子和孙女,心里琢磨了一圈,将簸箕里的银子分做几堆,先拿起两块碎银子给徐达骏,“这个给六郎你,在城里头自个要买个啥的,身上不放点银子不方便。”
然后又拿了四个小块出来,给了一块给徐茵茵,“四丫辛苦了,这个给你,剩下三块,给你们大伯娘,还有三郎和五丫。”
“剩下的,就都留在公中了。”
分了六郎几个,留在公中还能剩八九两呢!
只凭这几两银子,就能买不少粮食了,够他们撑到明年种地收粮了。
徐老头的心里,格外的踏实。
徐茵茵看着那递过来的一块碎银子,脑子里想着那日的鸡汤馄饨,嘴里分泌起了口水,这一块就是差不多三百文,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顿鱼?
还没等接呢。
旁边徐达骏就出了声,“爷爷,先别分,我打算拿这些银子做本钱,咱们在城里盘个铺子卖这牙膏,你看咋样?”
开铺子?
徐茵茵默默缩回了手。
“开铺子?”徐老头咂咂嘴,“咱只会种地干活的,这开铺子的事,咱也整不明白啊?咱家就你识字会写,这不会开了铺子还得请个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