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伴随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什么红宝石头面?茵茵,你昨晚又看小说看到几点呢?爸跟你说,别熬夜,别熬夜,你怎么总是不听呢?熬夜熬傻了不是?还曾外孙女呢?我连外孙女都还没盼到呢。”
徐茵茵蓦地一下大哭了起来。
都是梦,都是梦,是她的一场梦吗?
手机那端,徐春山和张秀兰见女儿哭成这样,急得团团转,“茵茵啊,咋啦?咋哭成这样?出了么子事了?是刚才做核酸太难受啦?没事没事,再做两次没问题咱们就能出去了,到时候,爸给你做一桌好吃的。。。。。。”
几日之后,徐茵茵一家彻底结束了隔离,提着行李回到了家。
徐茵茵继续她有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上下班生活,她已经确定过,老爸老妈包括老弟,全都没有一点大燕的记忆,那大燕一场穿越,似乎都只是她自己的一个梦罢了。
虽然那梦太过真实,但她现下踩着的土地更加的真实,她不得不信,那才是一场梦。
没几个月,疫情防控彻底结束,陆陆续续的,人们出行也不再佩戴口罩。
徐茵茵利用下班之余倾注心力着作的小说《古今一梦》也投稿成功,正式印发售卖,上架不过两个月,就受到了广大读众的喜爱。
这日,徐茵茵下班回到家,就见弟弟徐达骏正窝在沙发上捧着她的《古今一梦》笑得前俯后仰,见她回来,不由龇着大牙道:“徐茵茵,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我在你的书里能有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当未婚妻就算了,我还能考探花呢!”
一旁戴着老花镜也在看着闺女写的书的徐春山同样咧着嘴,“探花算啥?我还是伯爷呢!”
说罢,不由看向闺女,“不是,你也太看得起你弟弟了,就他这游手好闲只会打游戏的损样,让他去店里帮忙他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能考科举当官?只怕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徐茵茵不禁失笑,可那个真实的梦里,太阳还真要打西边出来呢。
徐春山吐槽过儿子,又说起了闺女,“你说你,知道在书里给自己配个状元当老公,怎么现实里还不急啊!你李伯伯昨儿又抱着他外孙女来店里眼红我来了,你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眼睛都花了,想抱个孙子咋就这么难呢?
你弟弟我就不指望了,就他那样的,哪个女娃子看得上他?可你不同啊,你学历也有,工作也有,啥啥都好,咋还能找不到好姻缘?”
徐茵茵徐达骏:。。。
一旁的张秀兰跟着接了话,“茵茵啊,楼下的张阿姨你晓得吧?她今儿给我说想给你介绍对象呢,说这男方研究生毕业,考了公务员,端的也是国家饭碗,稳当不说,人才长得也不错,家里条件也好,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这周礼拜六,就在春熙路上的那家咖啡馆,你们见上一面看看!”
徐茵茵刚想拒绝,徐春山就打起了苦情牌,“茵茵啊,爸老了,爸就想抱孙子!”
徐茵茵:。。。你已经抱上了,还不止一个呢,连曾孙你都抱上了,只不过你不记得了而已。
“爸,我不想嫁人,你还是催弟弟吧!”
徐茵茵麻溜的溜回了房间,只听得外头老爸果然将炮火转向了老弟,一番“父慈子孝”让她乐不可支得很。
嫁人啊,这辈子尝过那滋味就够了。
再找的,也不会是那个人,又有什么意思。
徐茵茵拉开抽屉,拿出里头小心放着的画轴,展开来,上头赫然是一幅全家福。
年轻的她一身碧色的衣裙,身边同样年轻的方从云则是一身天青色的衣袍,他们双手交握,紧靠在一起,并排坐于罗汉榻上。
八岁的方婉兮和六岁的方泽瑞一左一右的坐在他俩身边,伏在他俩膝头。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