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这些动静,跟几家人无关。
邹村长有多头疼,也跟他们没关系。
只要他们不找上门来,他们就当不知道。
就是找上门来,他们也有话搪塞的。
几家人都沉浸在家里有活计,有银钱挣的欢喜中呢。
老徐家有五个人打短工,一天就是七十五文,一个月就是二两多银子,还有周氏,一个月有三钱银子。
这些加起来,一个月下来,真是不小的收入了。
不过他们家还要供人上学堂,这样一算,也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纵然高兴,这冷静下来也很快。
好在府城里的学堂跟原先一样,也是五两银子,中午还管饭,众人提起,便觉得像是占了便宜似的。
见家里人都这么高兴,徐达骏倒是更不好说束修不是五两,而是八两来泼冷水了。
只想着他也得想点什么办法挣钱才是。
徐老头又跟家里众人说起六郎往后读书要吃住在方家的事,这情他们得记好。
所以,转头就跟徐老太道要买些鸡崽回来喂,再把屋后的地也开成菜地来,多种点菜,回头鸡蛋啊菜啊什么的,都可以常给小妹家送去,他们住在城里,这些可都是要花钱买的。
另外,还有柴禾这些,他也可以带着三郎去打了给小妹家送去。
再是亲人,也要有来有往,这人情才有滋味。
同样,徐老头也没少跟孙子六郎说起要对大伯二伯他们恭敬孝顺要记得他们为其付出的恩这些话。
他虽然最疼六郎,但对大郎和二郎还有三郎,也是同样的喜爱和看重的,替六郎操心,当然也少不了替大郎他们三个操心的。
一双手的手指虽然都不一样长,但总归是舍了哪个都不行的。
当年,但凡三郎比六郎聪明点,他也先送三郎去读了。
可一则家里咬牙也只能供一个人,二则三郎自己摇头晃脑不想读书,三则那老道士说了那番话,所以,他思前想后,最后供了六郎呢。
说起操心,徐老头就不由得记挂起了大郎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