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来到客厅,将玉佩拧开,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药丸。
刺耳的停车声已经在院门外响起,他不再犹豫,将药丸扔入自己的口中。
在楼下的人破门而入之前,颓然歪倒在那昂贵的沙发上。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着那熟悉的蔷薇花纹,想起当初带着妻子孩子,志得意满地选购这套家具时候的模样。
“我一定要让你们过一辈子的好日子……”
回忆和现实重叠,耳边传来妻子儿子被睡梦中吵醒的惊呼,有人穿着军队的制服,破门而入。
“可惜……”
“我做不到了……”
……
一个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场无遮拦大会刚刚落幕。
一个戴着眼镜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正躺在脂粉堆里,无力地喘息着。
如果给别人看到他的模样,就会大吃一惊。
因为他平时给同事们的印象,是那种沉稳而可靠的人。
说话言简意赅,做事直指本质,不到三十岁的年级,就是处级干部了。
作为庆州官场上的新贵,不知道多少人给他介绍对象。
但他都一一推脱,表示自己事业不成,无以为家。
这不禁让很多人都咋舌。
不到三十岁的实权处级干部,那是不知道多少人一辈子都攀登不上的高峰。
当然,执法司的那个女司长除外。
但自从他几天前接到指示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最初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是一定能够达成目的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计划的进行中,开始进行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动。
他这些年升迁的快,一是因为自己受到组织上的培养,还有一点就是他的能力。
他自认为,自己比组织中那些身居高位的蠢货不知道强多少倍。
但没有办法,组织上的高层掌握着让人战栗的权利。
他在庆州算是一号人物,但在组织中顶多算是一个小虾米。
这几天,他都在不安中度过。
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夜夜笙歌。
或许,是因为死亡的恐惧。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