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一时间,郁绥突然发现,他自己的心脏也跳得好快。像是完全不受他控制一般,挣扎着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郁绥慌乱地将手按在商诀心脏的位置,警告道:“你别跳了。”
商诀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想说自己的心脏不跳了那可真是要出大问题了,忍不住调侃他:“遇到喜欢的人还要抑制心动,绥绥,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郁绥的脑子还是懵的,眨了眨眼睛,狐狸眼中溢出苦恼的情绪。商诀刚想耐着性子哄哄他,郁绥又开了口:“可是他跳的太快了,传染我了。”
他话音刚落,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的心也跳的好快。”
商诀的心跳直接漏了一拍,欢喜的情绪好像岩浆一样滚烫,刺进心脏里,将整个胸膛都燃烧殆尽。他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郁绥已经不满意地收回了手。
他不想被商诀传染,心脏再这么跳下去,他觉得自己要进医院了。
郁绥转身想走,想要重新回去睡觉,可在转身的一瞬间又有些犹豫,他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满身的酒气,又闻了闻商诀身上好闻的味道,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停住了步子。
他推了推商诀,毫不客气地在腹肌上抹了一把,然后不满地催促:“我要洗澡。”
商诀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直勾勾地盯着他,很想从郁绥的脸上找到一丝故意的痕迹,可惜郁绥喝得太多,醉意又太明显,完全没有装醉的可能。
商诀挫败地咬了下颊侧的软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郁绥大概是无心之失吧,他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好方便郁绥进去。
郁绥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朝着商诀的方向伸出手。
商诀有些疑惑,试探性询问:“你要我带你进去吗?”
郁绥很是赞赏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点头。
商诀的眸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认命地拽着郁绥的手腕往浴室里走去。
浴室里湿漉漉的,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镜子上还蒸腾着水汽,模糊的映出两个人的模样。郁绥抬脚就要往里边迈,又被商诀一把拉住,他不解地回头看向商诀,就发现对方正皱着眉盯着他的脚看。
郁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
哦,他没穿鞋。
郁绥刚想说话,商诀直接把他拉起来,不红青红皂白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郁绥:“???”
他人是懵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商诀抱着按在了洗手台上,商诀正冷着脸教训他:“怎么又不穿鞋,地上这么滑,你是想摔跤吗?”
郁绥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晃了两下自己的脚丫子:“不喜欢穿。”
他的脚生得好看,骨肉匀称,线条流畅,脚踝的位置又细骨伶仃的,好似一折就断。
商诀捉住了他不安分的脚,两只眼睛眯起来:“绥绥,乖一点,我去帮你找鞋。”
郁绥慢吞吞地扫了他一眼,也不搭话。
商诀松开了他的脚,却在转身时,余光豁然扫到他左脚踝骨靠后的位置上,有一刻针尖似的红痣,艳如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