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以后离他们远一点把。”他的嗓音有些闷,明显的不开心。
商诀的手落在他卫衣的褶皱上,虚虚地垂着,低低地“嗯”了声:“也没什么的,我也不是很在乎……”
他的嗓音淡淡的,好似真的无欲无求,一点都不在乎。
郁绥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嗓音坚定:
“那就靠近我吧,商诀。”
“靠近我,我给你很多很多的爱,我全部的爱。”
心脏深处突然闪过很多很多的念头,斑驳、庞杂、混乱,一时之间,好像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样虚茫。
可商诀直到不是的,他是真实的,坚定的,像是缓慢流动的岩浆,带着滚烫而炽热的温度,一寸一寸,蜿蜒着。流淌着,将他心底那个破成大洞的伤口逐渐填平,最终又幻化成为粘稠的血液,没入自己的四肢百骸,直到将每一处的毛细血管都填满,身体感受到体贴的温暖。
商诀垂落下去的手又猛地收紧,他看着郁绥的脸,看着他剔透的眼睛,看着他毫无顾忌地向自己说出最真挚的话,突然又觉得,他大抵,是真的需要爱的。
哪怕再怎么装出不在意的模样,可还是会渴望,会眷恋,会控制不住地去触碰。
他需要爱,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需要,来自郁绥的爱。
唯一的爱。
很久很久之后,商诀的手重新搭在了郁绥的腰际,郁绥听到他的声音在夜色之中缓慢地响起。
“绥绥,我会当真的。”他说。
他的头抵在郁绥的胸膛处,郁绥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得到,此刻的他,也是脆弱的。
不是虚情假意,也不是故意示弱,只是在长久的孤单之下,对于感情的渴望。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成熟一些:“那就当真。”
商诀抬起头,眼底的眸光晦暗:“还记得我们打过的那个赌吗,绥绥?”
郁绥点头,大抵猜到了商诀想要说什么。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没有实现。”商诀的嗓音艰涩,却还是说了出来。
郁绥笑起来,他的眉眼弯着,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少年气:“所以商诀,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希望这个承诺,有效期能够延伸到一百年之后。”
郁绥用小拇指勾了勾商诀的小拇指,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商诀同学,独属于你的的阿拉丁神灯郁绥告诉你,你的愿望从这一刻开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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