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茫茫然睁开眼,在触及刺眼的光线时,下意识抬手挡了下眼。
身后的商诀抱着他的腰,意识不轻地发出一声呓语:“崽崽。”
郁绥恍然回神。
商诀的胸膛抵着他的后背,下巴半抵在他的后脑上,以至于郁绥一时之间无法看清他的脸。
现实与梦境混乱地跳转,好半晌,郁绥才回过神来,也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一天,他其实刚刚从郁瑶的墓园中回来不久。
“其实我那个时候也没有那么讨厌你。”他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嗓音很低,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只是时间不巧。
只是,却也很巧。
商诀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手习惯性地从睡衣之中伸了进去,停在了腰的位置。
“腰还酸不酸?”商诀问他,嗓音还带着沙哑。
伤感的氛围因这句话一下子被打碎,郁绥回想起昨夜自己的惨状,瞬间清醒过来,很想直接把商诀丢出房间。
他磨了磨牙,愤然开口:“你说呢?”话音刚落,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和商诀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商诀上辈子大概真的是属狗的,遇到喜欢的东西,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尖牙更是不肯放松一点,恨不得一天到晚含在嘴里。
他的锁骨经常破皮也就算了,这个牲口连他的后月要也不肯放过,每次总叼着那块儿肉不肯松口。
郁绥昨晚崩溃地想要把人推开,却被反手将双臂桎梏了起来。
视线一片起伏之间,商诀的吻落在他的腰窝上,还要时不时地说几句乱七八糟的浑话:
“好漂亮。”
“崽崽,好喜欢。”
“你身上的痣怎么这么会长,嗯?”
吻又多起来,商诀的气息滚烫到要把他灼伤,郁绥崩溃到昏厥,实在没有想明白,那几颗乱七八糟的痣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只好乱七八糟地骂他。
“神经病。”
“变态。”
“你是牲口吗?”
“商诀,你松嘴,你这个狗……”
可惜商诀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甚至接受良好,还能分心将脖颈间的项圈解开,顺便丢在一边。
商诀这人实在是不正常,郁绥在泪眼朦胧之中得出结论,顺带着报复性地在对方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以示心中的不满与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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