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的水渍沿着唇瓣下滑,郁绥被他压着亲了好久都没有放开,血色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最后商诀是硬生生被郁绥推开的。
男生喘着粗气,格外窘迫地往后挪了几厘米,边喘边抬腿,无措地挡住自己的尴尬。
“那什么,不能再亲了,商诀……”他阖了下眼,眼尾湿润。
“再亲要变身了……”他语调磕巴。
妈的,这叫这么事儿。
郁绥掌心浸了层湿汗,没想到自己这么沉不住气。
在心底唾骂了一句自己丢人,他慌忙地擦了下嘴巴。
窗外的月光清凌凌的,透过玻璃,被切割成斑驳的形状,混乱地投映在客厅的角落里。
商诀的眉眼从阴影里挣脱出来,凌厉的五官染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谷欠色,眸底的颜色格外深。
他的喉结滚了滚,盯着郁绥的脸,像是正在攫取猎物的某种大型野兽,叫人无端觉得头皮发麻。
“崽崽。”商诀凑过来,又喊他,语调亲昵又缱绻。
郁绥耳朵根子发麻,喉咙也发紧:“干嘛啊……”
他觉得他们俩现在不适合再聊天了,聊着聊着又得出事儿。
商诀低头,额前溢了层单薄的汗。
他的眼皮很薄,眼尾被情谷欠熏成了淡粉色,跟冷白的皮肤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有种诡异的好看。
郁绥张了张嘴,没再躲,任由商诀伸手摸他的脸。
他修长的五指拂过郁绥的眼睛,掠过鼻尖,最后停在了他弯折的锁骨上。
那一片皮肤白得晃眼,覆了层薄汗,衬得里边那颗小小的红痣亮晶晶的。
郁绥看着眼前的商诀,不自觉吞了下口水,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商诀……”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有点危险。
商诀听到他的请求,突然低低笑了声。
他凑得太近,胸腔震动时,郁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抖了抖。
瞧见他的反应,商诀的眉眼弯起来,俯下身凑近郁绥的耳朵,嗓音沙哑:
“不用冷静。崽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