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商诀满意地停下手,却在转身时无意间瞥到了郁绥丢在脚下的书包。
书包没拉紧,敞着个大口,里边不偏不倚,露出了一盒粉色的心形巧克力。
商诀的笑容一敛,眸光在上边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浴室的水声渐停,这才挪开。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在里边焦灼踱步。
过了三分钟,商诀还没有听到郁绥叫自己的名字。
又过了五分钟,里边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好像在自闭。
商诀不由失笑,他拎起郁绥的内裤,推开了浴室的房门。
郁绥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商诀就要这么破门而入和他坦诚相见,好再对方只伸了一只胳膊进来,不过不巧的是,他在商诀手里看见了自己丢失的内裤。
郁绥:“……”
事不过三,他为什么会在商诀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人……
见郁绥始终不肯露面,商诀倚在门框上,又敲了敲门:“不需要吗?”
郁绥咬牙,痛恨自己连条浴巾也忘记带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他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需要。”随后急匆匆抓走了商诀手里的东西。
收拾整齐之后,郁绥这才推门出来,只是没想到,商诀还在门前守着他。
男生的鬓发微湿,发尾的地方淌着水珠,掀起眼睫看他时,一片湿濡,两腮晕开一片绯色,像只漂亮的狐狸精。
郁绥皱了皱鼻子,有点尴尬:“你守在这儿干什么?”
商诀盯着他看了几秒,眉眼舒展开:“等着给你擦头发,不然湿着头发睡觉,我担心你明天会感冒。”
郁绥反驳他:“我自己也会擦。”
商诀挑眉晲了他一眼,尾音带了点揶揄:“你哪次不是随手擦两下就当完事儿的?”
被戳中死穴的郁绥不吭声了,突然觉得商诀这人未免也太啰嗦了。
他被商诀按着坐在了椅子上,对方重新取了一块儿干净的毛巾,细致地帮他擦净发梢的水珠,
郁绥的头发又细又软,落在手里,像匹漂亮的绸缎,只是发缝的位置露出点黑色,颜色有些突兀。
商诀盯着他的发旋看了会儿,问他:“有黑色的头发长出
()来了,还要去染吗?”
郁绥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却碰到了商诀的胳膊,他想了下,有些犹豫:“还没想好。”
“崔喜军都追着我骂了好多次了,说我不着调,想勒令我染成黑的,但是我没同意。”他转过头去看商诀:“好像真的有点太高调了。”
商诀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没有,你染这个颜色很好看,只是醒目而已,没有不着调。”
郁绥没少因为这颜色挨批,鲜少听到这样的说辞,眼睛都亮了一瞬,他弯起眼,和商诀强调:“那当然,这可是我妈最喜欢的颜色。”
商诀摸着他的头发,笑得温柔。
收拾一番之后,郁绥换了睡衣,像往常一样爬上了床,熟练地钻进被子,打算入睡。
不过今晚注定不一样,有什么长手长脚的人爬上了大的床,熟稔地贴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