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年:“你刚怎么了,不是说要认识商诀吗,怎么一句话都不和人家说?”
郁绥面无表情地咬紧了牙关:“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喜欢多管闲事儿的矫情怪吗?”
宋臣年点点头:“记得啊,就是那个把你折腾在局子里,又害你被朱振搞,还矫情地把身边所有桌椅都用酒精消毒了一遍的怪人。”
郁绥麻木地看向宋臣年,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个怪人,就在你哥面前站着。”
宋臣年猛地回头,视线扫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个怪人:“哪儿啊?”
郁绥昂了昂下巴,宋臣年循着方向定到举着酒杯浅酌的商诀身上,猛地拧回头:“商诀就是你嘴里的那个傻逼?”
郁绥点点头。
宋臣年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惊恐:“???!”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翻了半天,一脸犹疑地嘀咕:“不应该啊。”
郁绥不解地看着他,就见宋臣年翻到了一个聊天框里,一边给他翻看一边跟他讲:“我听大明说,你同桌今天巨勇,在英语课上公然讽刺朱振来着。”
讽刺朱振?
想到当时在教师办公室里,商诀对朱振的态度,郁绥不禁有些好奇,探过头去,仔仔细细观看着聊天记录。
“今天朱振不是让你用什么美式发音拼写单词吗,你被罚站之后,商诀也被叫起来了,猪头考了他两个特别简单的单词,想让他表现一下,结果他梗着脖子和猪头说他不会。”
“猪头想给他解围,结果他说朱振的发音不标准,有股城乡结合部的味道,猪头差点被气死。最后这哥们儿也没给猪头开口的机会,说自己不配进实验班,要反思一下,直接去外边自行罚站了。”
自行罚站?
郁绥诧异地抬眼看向商诀,眸光闪了两下,搞不懂这人到底发什么神经。
但也因为这件事,他突然觉得,商诀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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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朱振昨天的话,郁绥光明正大地翘了课,在家里自顾自睡了两天,十分惬意。留下宋臣年一个人回归实验班,接受朱振的摧残,宋臣年十分不爽,每天变着法子的花式轰炸郁绥的聊天框,希望大少爷能陪他一起受罪,被郁绥果断拒绝。
临近第三天中午的时候,郁绥人还在床上摆烂,家门被捶得震天响,硬生生把他砸醒了。
郁绥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刚一打开门,就看了崔喜军那颗瓦光锃亮的头,射出的刺眼光线直接把他给晃清醒了。
正值中午,外边的气温高的吓人,热浪裹挟着潮湿的水汽,直直扑向郁绥的面门,他颈间渗出些许汗意。
“郁绥!你几天没来上课了?”崔喜军气势汹汹地盯着他。
郁绥皱了下眉,比了个数字:“两天而已。”
崔喜军更生气了:“你还知道你整整旷了两天课?谁给你的胆子不请假直接走人?”
郁绥仰头,看了看崔喜军脑门上渗出的汗,颇有些无奈:“强妈,是我们班班主任说,我不配待在实验班,不允许我再进教室的。”
崔喜军来之前,自然知道那天实验班发生的破事儿,这件事儿的确是朱振做的不对,他已经训诫过朱振了。但在解决这件事之前,他更在意郁绥刚刚随口冒出来的称呼:“你刚刚叫我什么?!”
郁绥脸一僵,懊恼自己没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崔喜军年方四十,但秃顶已经十五年有余,先前的学生为了调侃他,给他起了个光头强的外号,私下里都叫他强哥。原本一直是这么叫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崔喜军越来越喜欢操心,比学生的亲妈管的都多,“强哥”逐渐演变为“强妈”,虽然离谱,但颇为符合他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