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商诀低声叫他的
名字,
有些无奈:“先把这个药喝了,
我再去帮你找退烧药。”
郁绥有些抗拒:“我不想喝,我说了,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他烧得厉害,却半点不肯服软:“只是感冒而已,放开我吧,我想睡觉。”
他说完,就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一副摆烂不想面对的模样。
换做以往,商诀拗不过他,大概率会任由他作为,等到第二天再拐弯抹角地和他讲道理。可这次,商诀没再多说话,他将手里的药放下了床,又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防风外套,一件新的长袖卫衣,利落爬上了床。
郁绥硬生生被这人从床上揪了起来,他烧得迷迷糊糊,一时之间都没了骂人的力气,有点呆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商诀的眼皮半垂着,床上开了盏小夜灯,能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强硬的冷漠。
商诀说:“不吃药的话,就只能去医院了。”
郁绥:“?”
郁绥:“我不去。”
他虚弱地反驳了商诀的提议,可惜没什么用。
商诀像提小孩儿一样,把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郁绥懵了,刚想教训商诀不要多管闲事,这人已经干脆利落地把他的t恤扒了,又给他套了件长袖卫衣。
郁绥:???
商诀把手伸向了他下半身的被子,郁绥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他睡觉时习惯穿短裤,因为拉扯间的动作幅度太大,裤腿被掀起来,露出两条光洁白皙的大腿,因为发烧,皮肉翻着层不自然的红。
郁绥:“???”
眼见商诀的手已经要伸到他的裤子上了,郁绥一时之间都顾不得去不去医院了,只得阻拦:“我自己穿……裤子,我自己穿……”
商诀半垂着的眼界颤了下,收回了手。
好半天,郁绥磨磨蹭蹭穿好裤子之后,还试图和商诀讨价还价:“我喝药,喝药总行了吧。”
商诀摇头:“你估计烧到39度以上了。”
郁绥一时语塞,被拽着下了床之后,还没等站稳,商诀直接伸手,卡着肋骨往上的地方,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抱了起来。
平衡感骤失,重心不稳,他本来就在发烧,脑子混沌,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好死不死,夹住了商诀的腰。
郁绥发懵的瞬间,一时不知道该怀疑是自己烧糊涂了,还是商诀真的这么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