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满分了。
电话兀地被挂断(),郁绥摸了摸鼻子?[((),看着手机页面上的备注名,越看越不顺眼。
商诀,太古板。
男朋友,太明显。
粘人精,又太腻了。
思来想去,郁绥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光,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终于换上了自己最满意的一个备注。
tian。
阴沉天空中,照亮他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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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
时间赶,任务重,光是把狗送回家就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更别提之后担心迟到,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坐到座位上时,郁绥还喘着气,额头冒着细密的汗。
桌上的水杯装满了温度刚好的水,桌洞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早点,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卷子也被叠的整整齐齐,商诀转过身来,格外自然地用纸巾帮他擦着头上的汗。
其实和往常的相处也没什么不一样,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郁绥总觉得,商诀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暧昧了。
他的喉结滚了下,把脑袋偏过去,恰好在中途撞上了宋臣年探究的视线。
郁绥倏然紧张起来,条件反射一般地抢过商诀手里的纸,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坐直了身体,装模作样地看起桌子上的试卷,整套动作格外僵硬,就连神色也格外不自然。
就好像……他在刻意和商诀装不熟。
商诀见状,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有些好奇郁绥要坚持这幅样子到什么时候。
郁绥坚持了整整两节课。
中途没再和商诀又任何多余的肢体接触。
坐在前排的宋臣年还以为这两人又吵架了,趁着商诀去接水的功夫,转过头来,苦口婆心劝他:“郁绥,商诀都病成那样了,你对他再不满,也稍微让让他,不然他再病倒了,还得麻烦你陪他去医院。再说了,你也没必要和一个病人怄气……”
郁绥怔住,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商诀空着的座位:“我对他不满?”
他语调都扬起来了。
宋臣年还当自己戳中了郁绥的心事,摆了摆手:“难道不是吗,你满脸都写着几个字,商诀离我远点儿。”
郁绥匆匆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行为,觉得宋臣年非常不可理喻。
他分明只是想掩饰一下他和商诀的关系,让他们看起来没那么暧昧而已。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上写这几个字儿了?”
宋臣年异常诚实:“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刚刚上课,隔着他八百米远。”他说完,还用胳膊杵了下身边的史晓明,寻求认同:“班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