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上一世,我婆婆说,女娃儿请月嫂干啥?然后把月嫂退了,还撺掇高明辉把陪护假也取消了,让我一个瞎子摸索着照顾小婴儿。
后来,高明辉把情人带回家造人,她还帮忙打掩护。
真想给她头拧下来当球踢。
我又道:“去了月子中心,你和你妈多省劲?你继续去上班,你妈继续去跳广场舞,宝宝也能平平安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犹豫什么啊?”
再犹豫,就定不到了。
高明辉想了想,点头说他马上就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住了月子中心,他就能跟情人正大光明的在我家偷欢了。
这才是最美的事吧。
第二天,高明辉就跟我说,月子中心定好了,再等几天出院,他们有人来接,抱着孩子直接过去就成。
我笑嘻嘻的捏了捏高明辉的脸:“你办事最稳妥了。”
我婆婆坐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
不就几万块钱吗?高明辉又不是掏不起。
他有钱在外面养小老婆,没钱给自己大老婆定个月子中心?
笑话。
认识高明辉的时候,他是我的甲方。
高明辉是体制内,而我所在的房地产企业需要拿下的一块地,属于高明辉的管辖范围,我就这样认识了高明辉。
他不是什么大领导,可是手中多少有些权利。
我是项目组的小组长,为了搞定他,先是请他吃饭喝酒,随后又送了些价值不菲的礼品,却被他全部退回。
我对他有了些许好感,但并不多。
招标成功以后,高明辉突然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我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我第一次跟他去了大学同学聚会,饭桌上,他的一位朋友说漏了嘴。
“像,真像。”
回去以后,我追着他问,我究竟是像谁。
高明辉闭口不言。
婚礼上,另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出现在我们的宾客席上。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不甘。
同时也读出了高明辉严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