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姜月把人家骨头推错了,晚上就抱着被子跑去聂照营帐了,她学不会,就绝不回去睡。
大家看到是刘将军的令牌,又是去聂照那里,便知道她是聂照的妹妹,统统放行。
“聂小将和他妹妹感情真好。”
“都这么大了,还在一起睡是不是不合适啊?”
“你少用这么龌龊的想法来想人家,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呢,能怎么着啊,人家妹妹就是今天不小心杀了人害怕,来找哥哥的。”
“真没想到啊,妹妹竟然杀了一个细作。”
“不过聂小将姓聂,为什么妹妹姓姜啊?”
“就不兴人家娘改嫁了?”
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议论一气,最终以聂照和姜月同母异父为话题结尾。
姜月悄悄掀开帘子,只露出个头,暗戳戳打量里面,聂照瞥到她,心里一软,觉得真的好可爱,上前把她从外面揪进来。
“怎么还带着被子来的?”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被子铺在床上。
“我感觉今晚回不去了,所以带床被子,省得和你抢。”姜月走到他桌前,随意翻了翻上面的书,讲兵法的、周易五行的、地理的,上面还有聂照的批注,她没见过,也都看不懂,“原来行军打仗,要读这么多书?”
聂照将准备好的骨骼图摊开,剩下的书搬走:“温故而知新,有好多是兄长以前教过的,如今再看有新的感悟。做一名会冲锋陷阵的将领容易,要做一名能统帅全军的将领却不易。你想学吗?”
姜月点头,“要学!”
这些是她从未涉猎过的领域,不过她也好奇:“三哥未来会有机会统帅全军吗?”
聂照语焉不详:“刘将军年近花甲,牛将军非帅才,或许有吧。你问这么多,图都看了吗?”
姜月:“在看了在看了。”
“你光看有什么用?摸一摸。”聂照坐到她身侧。
姜月听到他说摸一摸,一把手就摸到他脸上,她的手指湿漉漉的,软得像深夜舔舐的梦,聂照被她触碰得一哆嗦,手掌撑在地上,才不至于跌下去。
“这里是上颌骨,三哥你胡茬该刮了……”她浑然不觉,点评着,一边低头看图册,一边手指沿着上颌滑到他的下巴,碎碎念,“这是下颌。”
她的手指还在继续向下,再下划一寸就是他的喉结,聂照终于回过神,一把攥住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让你摸你自己,你摸我做什么?”
姜月愣愣的,还以为他坐过来的意思是让她摸他呢,结果会错意了。
“哦。”她连忙摸自己脖子,“这是第一节颈椎,这是第二节颈椎……”
聂照起身倒了两杯水,她一杯自己一杯,然后托着腮盘腿坐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看她摸骨头,有时指点一下。
姜月念叨的多,没一会儿水就喝完了,她要起身去倒,聂照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我的还没碰过,你喝
这个。”
她抱过来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