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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兽医。
在失去孩子的一个月零三天后,我做了第一个阉割手术,对象是我老公。
为他做这个手术时,我准备了很多工具,其中包括止血药和针线。
手术应该很完美。
那时,他在我眼里并不是一个人。
只是一个动物,一个被兽。欲驱赶的玩意。
从未想过我枕。边人会是一个禽兽。
以至于,我要对他动刀的程度。
也许,我应该早点看出他不是个东西。
从他嫌弃我,控制我,言语打击我开始。
我觉得这十年的感情就像是一场可笑的大梦,现在天亮了,黑夜再也无法挡住人原始而可恶的嘴脸。
我出门时仿佛新生。
哥哥嫂嫂站在门外张望,两人见我出来就开始眼泪哗哗。
后面,趁大哥去收拾东西拿药的间隔,我侧身问大嫂:
「那人怎么样了?」
「废了吧!」
「他放过我了?」
「嗯,你不是生病了吗,不原谅也没用。」
「最后一个问题,我阉干净了吗?」
大嫂满脸黑线点头。
「干净,非常干净。」
我满意的笑了,那不错,我可以继续当一个兽医了。
我望着门口佝偻着身躯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疯狂上扬,
「我们开始新生活吧!」
我探过身体抱了抱大嫂,慢慢转身向外面走去,没人发现我转身瞬间脸上的笑意正寸寸撕裂开来。
嗯,下一头猪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