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可能空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张俊平开口问道。
“要不还是大侄子,这处院子,是清朝时期一个大资本家修的别院,后来,建国后,收归国有。
这院子上一任主人是场部的一位姓杨的副场长,后来杨副场长调走了,全家都搬到了城里去住。
这院子就空了下来。
聂书记和潘场长两个人都想把这处院子分给自己的手下。
结果,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下来。
这不,最后这处院子就便宜了你们家。”陈福生说着,眼里满是羡慕。
张俊平暗自摇头,这位聂书记和潘场长打的一手好算盘。
把自己父母和农场绑在一起,那以后再找自己办事,估计就不是两位农场大佬了,而是自己的父亲。
毕竟自己父亲是后勤处生产物资供应科的,对口。
不过,这些张俊平并不打算让父亲去后勤处,母亲去妇联。
父母都不识字,去那边也是睁眼瞎,弄不好就会变成背锅侠。
虽然不想把人往坏处想,可谁知道这背后还有什么算计。
酒桌上张俊平没有说,不想破坏大家的情绪。
他准备明天去找聂兴华好好聊一聊。
看看给父母安排一个更合适的岗位。
“这还真是大好事,多谢陈叔专门过来告诉一声。
安子,你去把我给咱爸带回来的茅台拿几瓶出来,陪陈叔好好喝几杯。”张俊平笑着对赵玉芝说道。
“知道了,大哥!”张俊安答应一声,却没有动,只拿眼瞅着张父。
张父笑骂道:“你看我干嘛?还不赶紧去拿?你小子不一直惦记我那几瓶酒?今天你也跟你陈叔沾个光。”
“嗯!”张俊安这才麻利的起身,跑到里屋去拿酒。
“张大哥,你这家教,真的是……”陈福生冲张父竖了竖大拇指,“张大哥一杯!”
虽然去拿茅台了,可碗里的烧酒也不能浪费了。
不一会,张俊安拿着茅台回来,张俊平接过来,先给陈福生倒上,接着给张父,最后是自己和张俊安。
“张大哥,等你去了后勤处,可得想着兄弟点。
咱养猪场是农场最脏最累的地方,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地方。
每年,就生猪出栏的时候和杀年猪的时候,领导们会关心一下。
其他时候,都见不到领导的面。”陈福生不知道是真多了,还是借题发挥,拉住张父一通哭诉。
关键是陈福生说的这些,还都是张父亲身经历过的。
养猪的活,比种地可累多了。
每天早起晚睡,早早的要起来打扫猪圈,然后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