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大怒,起身骂道:“他奶奶的!没听到老子叫滚么?再不滚别怪老子。。。。。。”
‘吧嗒——’
披风里的人向桌上扔了一块木牌,打断了牢头的咆哮。
牢头听见这声音先是一愣,而后本能地拿起桌上的木牌,绕过那人寻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眯眼查看。当他看清木牌上的花纹与刻字之后,吓得一个激灵,木牌差点没拿稳,转身普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说罢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再将双手举过头顶,将牌子呈在掌中。
“大人您有何吩咐,尽管跟小的说……”
那人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将牌子收好。
“大人您是来。。。。。。”牢头再一次试探道。
‘吧嗒——’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可此次却像一块尖锐、有分量的东西撞击在木桌之上。
牢头探头看去,不由暗暗一惊——只见一块拳头大小的银锭躺在桌上,比刚才宁仇栾赏自己的那块不知大了多少。牢头伸着颤抖的手想去拿那块沉甸甸的银锭,可刚触碰到时又往回小小一缩,而后抬起头试探地看着那人。
那人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向着牢门轻轻一甩头。
牢头心领神会,将腰弯地更下了,口中忙不迭地说道:“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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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抽手将银锭抓入袖口中,哈着腰退了出去。
那人见牢头出去,便径直向狱中走去。
牢房中,宁仇栾依旧在闭目修行,可忽然一阵异样扰乱了他的心境。这丝异样准确的来说是一股浓浓的气味、一股混杂的香气——更确切地说,是肉香。
浓香的酒肉气从远处飘来,轻轻地撩拨着宁仇栾的胃。他嗅觉极其灵敏,片刻便分辨出这股肉香味中有哪些食材——炖雄鸡、牛肉、狗肉。。。。。。还有瓶酒,嘶。。。。。。好烈的酒香。。。。。。
难道是牢头拿了去买酒买肉了?不可能,牢头但凡买了好东西,都会孝敬自己一份,绝不敢独食。这股香气越来越近,似乎是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紧接着不一会儿,铁锁撞击铁链发出‘哐哐’的声音——
果然,是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
宁仇栾睁开双眼,只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牢房门口,只是此人藏在披风下,看不清样貌。
那人手提着一个很大的食盒走到自己面前,并缓缓将食盒打开,随后一股猛烈的香气随之而来。
一整只炖雄鸡、三斤熟牛肉、半只烧狗肉、一壶香气四溢的烈酒——四样东西,分毫不差地摆放在宁仇栾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