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那孽种起名儿呢?”
杭母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王秋阳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掠过女儿,对身后的杭克泽严肃道:
“克泽,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杭克泽准备开口说话,杭母却笑出了声,“父亲,你都放弃他了,现在还呵斥他做什么啊。”
王秋阳面色暗淡下来。
站在门口的那人有些后悔一时心软,带着母子过来。
“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开口说完,就关上了门。
因为门都是包裹了海绵、棉花之类的,关上去悄无声息。
杭克泽往日听说留置室,这是第一次见。
留置室的所有装修全是软的,软的墙,软的门,软的沙发和茶几。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杭母看着王秋阳手中的古文观止,上前一把扯过去撕了个粉碎。
“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还这么上心!”
她状若疯魔的把手中碎纸撒得到处都是。
“妈!”杭克泽不赞同。
“闭嘴!”杭母扭头瞪他。
王秋阳叹口气,声音疲惫道:
“她毕竟是也算你的母亲,她肚子也有你的弟弟或者妹妹,我若不为她们母子考虑,她那样一个娇气的人,怎么能活下去。。。”
杭母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讲了十几二十几年,依旧是这种调调。
她把手放进衣服兜里,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
杭克泽看着漫天飞舞的照片,目光落实在照片上的时候,飞快的移开眼睛,迅速的面红耳赤。
王秋阳看着落在自己膝盖上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