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近在咫尺地睫毛卷翘,鼻梁高挺,脸庞柔和宁静,呼吸轻柔均匀。
她把人家挤在炕尾靠墙的位置,腿还架在人家腰上,挺着的肚子上放着人家的胳膊。
江嫦佯装淡定地从谢元青怀里出来,下炕,灵活得不像个孕妇。
她安排好了一切,似乎忽略了自己那天马行空的睡相。
想着昨天晚上没有被冻醒,且一夜无梦的感觉,眨巴着嘴回味道:
其实冬天有个床搭子似乎也不差。
“妮子,大清早,傻乐呵什么呢?”
老寡妇的声音从栅栏外面突兀响起,江嫦扭头看过去,见她身后除了村支书还有两个军人。
江嫦昨天吃饱喝足睡好,又和谢元青达成初步共识,心情早就平复,对于这帮人的到来也早有预料。
发生了这样轰动的事儿,不得里里外外地调查清楚了。
老寡妇隔着栅栏看她春光满面,心中暗自嘀咕,这家里没个大人在到底不行,年轻人闹腾起来没有分寸。
江嫦在老寡妇诡异的目光中,打开了院子门,门外两个军人举手先敬了礼。
其中一个率先开口道:
“江嫦同志,我们来对三月二十号,也就是昨天前发生的事情做个调查。”
村支书笑容和蔼,安抚道:
“对,小江,别怕,就是简单地问询,你照实回答就行。”
今天阳光正好,小有微风,一行人在院子里坐下了。
“江嫦同志,你的丈夫谢元青同志在吗?”
江嫦点头,无比老实地回答道:“他在睡大觉。”
两位战士:。。。
老寡妇:。。。
谢元青:“我在。”
众人回头,阳光洒满的屋檐下,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得笔直。
三个军人相互敬礼后,开始了问询环节。
“江嫦同志,您的刀是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江嫦还没回答,老寡妇率先强调道:
“那是老婆子我的刀,我们老秦家祖传了几辈子的宝刀,大炼钢的时候藏在粪坑里才保下来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