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老婆子被撞得跪在地上,大黄狗也嗷呜一声跪趴在地上。
“哈哈哈,你们瞧赖大老娘像不像和老黄狗在天地对拜。”
有人反驳,“我觉得是刘关张三结义。”
江嫦将小手手踹在袖子里幽幽道:
“我怎么觉得,这一拜后,老黄狗看赖大娘的眼神儿似乎在说:以后有屎同享!”
其他人反应过来,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他们走远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才算结束。
江嫦跺跺脚驱散寒气,这一大早的,真是让人不痛快。
人性嘛,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穷得和乱碰的。
她现在可是又穷又横又疯。
谁让她不好过,她就看心情让谁不好过加。
江嫦转头,就对上站在牛圈里面老赵教授有些复杂的眼神。
“你往后出门小心些。”良久后,老太太真诚地建议道。
江嫦抬头望了望阴层层的天,心中有些烦躁,老村长手脚有点慢。
她拢了拢身上的军大衣,又望向牛圈斜对面新建的大瓦房。
房子虽然只有一间是用红砖灰瓦建的,旁边有杂物间和厨房是用泥巴土墙和山上的岩石片做的屋顶。
可有火炕啊。
冬天不就应该是窝在炕头,吃着热乎乎的火锅,赏雪睡觉地摆烂过日子吗?
她只是想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有个自己的炕头,怎么就这么难。
早上吃了一碗昨天剩下的板栗山萸汤后,江嫦顿觉自己被补得盛气凌人,需要找人撒撒气。
她双手缩在军大衣的袖子里,一路从村头走到村尾,在村子大槐树广场的时候,一群老娘们正围着赖大的娘扯老婆舌呢。
有人问赖大老娘,“您怎么不找人江大肠讨要说法啊,反而把自己吓够呛。”
赖大的老娘啐那人一口,“那是个疯子,还是个有问题的疯子,摸了我儿一把,我儿手就废了。”
“你儿子是城里娇养的小少爷吗?碰一下就碎了。”有人嘲笑。
赖大的老娘两眼一翻,“你们懂个屁,那小娘们儿邪乎着呢。以前疯疯癫癫的,现在是神神叨叨的。”
秦老婆子本来听八卦正得意,余光瞥见了往村尾走的江嫦。